离开。”齐景绍再次重复。 金砖远远瞧见黎夕云埋下头,眼底似乎已经噙着泪。 而她对面的齐景绍却置身事外,眼前美人垂泪与他毫无关系一样。 过了好久,黎夕云才缓缓出声,“殿下是因为父亲要给我定亲,所以要和我划清界限吗?” “你想太多。” 金砖大惊失色,黎夕云竟然要与旁人定亲?!而齐景绍还不知好歹地道:“我曾听闻人生有三大错觉,一自己绝不普通 ,二时间还很多,三他钟……” 三他钟情我!金砖在心里尖叫!这个鬼男人在说什么呢!! 如果这二人因此形如陌路,那她要怎么办!她还怎么退婚? 不!不能让他说出口! 眼见着黎夕云转手就走,金砖心里慌乱与着急并存,索性一抬手,直接把身旁的青花瓷瓶打翻在地。 “呲啦”一声响,瓷瓶在地上迸裂,化成一地雪白的碎片。 黎夕云听见声响,止住了脚步,她适才便觉得书斋内有些不对劲,此时更是气恼:“殿下,书斋里还有旁人?” 齐景绍不动声色,只轻描淡写地一句话,便搪塞了黎夕云。 “锦天,下个月的月例不必领了。” 金砖心里乱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知道齐景绍是在为自己解围,便学着锦天公公粗着嗓子答道:“奴才谢过殿下。” 黎夕云并不满意这个回答,她不是听不出来声音之中的差别,不依不饶道:“殿下之前从不让锦天随侍在身侧的。” 她一边说一边朝屏风后冲去,先把藏匿在里面的人揪出来。 齐景绍略微直起身子,挡住黎夕云的去路。 他的压迫感十分骇人,逼得黎夕云不敢说话,揣揣停下脚步。 “你放肆了!” 金砖听着齐景绍发了火,自知自己是闯了祸了。 黎夕云头一回被齐景绍这般对待,她呆呆地愣在原地,不可置信地看着齐景绍。 “殿下。” “出去。” 黎夕云见齐景绍又对自己下了一道逐客令,脸上是再也挂不住了,一扭头就往门外走去。 金砖听着外头没了动静,非常迟疑要不要出去,以齐景绍现在的脾气,她现在出去,怕是没什么好果子吃。 “还躲在后面做什么。” 她蹑手蹑脚地站出来,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小心翼翼地打量着齐景绍,对方却不似她预料得那般满面愠容。 “热闹看够了?”齐景绍轻飘飘道。 “对不起,殿下你大人有大量……” 齐景绍打断道:“怎么赔罪?” “我愿意帮助殿下与黎小姐重修旧好,殿下心里明明有黎小姐,为什么总是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呢。再这样下去,是会把黎小姐越推越远的。”金砖弱弱道。 齐景绍的指尖若有若无地轻触着桌面,冷声说道:“你说的和孤有何关系?” 他剑眉紧锁,眼里全是深深的不解。 “您的意思是?”金砖也懵圈了。 这人究竟要她赔什么!? “我的意思是你打碎了江南进贡的双耳瓷酒瓶,那瓷器是难得的孤品,价值不菲,你打算怎么赔?” 齐景绍看她像在看一个智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