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措手不及:“来人,把她给孤关起来。” 金砖还没反应过来齐景绍究竟是什么意思,门外把手依旧的侍卫便将她生擒起来,攥得她手生疼。 “金佺犯了重罪,你身为他的女儿,天牢便是你最好的去处。” 金砖花容失色,她要去的是东宫,可不是天牢啊! 眼见整个人要被带走,她立即呼喊起来,“你听我狡辩!” 齐景绍眉峰一挑,扬手制止住了行动中的侍卫。 金砖急得满脸通红,吞吐半天说不出话来,“牢里一点也不安全,殿下你想啊,我阿父若是被人冤枉的,那陷害他之人定想灭了我的口。” “到时候我不知不觉被噶了,还给我定性成畏罪自尽,线索岂不是断了?” 金砖一拍手,觉得自己逻辑完美闭环,齐景绍定定地看着她,也不知自己的话相信了多少。 齐景绍若有所思地说道:“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孤看你是不达目的不罢休了。” 她心里不安,不知晓齐景绍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既如此,就跟着锦天回东宫。” 她立即露出欣喜之色,可一看见齐景绍那冷峻的脸便立即收敛起来。 “若给孤惹了什么乱子,便哪来的给孤回哪去。” 金砖心里那颗巨石轰然倒地,这山路十八弯,好在还是求得齐景绍同意。 “多谢殿下。” 待金砖走后,这驿站厢房又恢复了静谧,齐景绍望着她雀跃的背影,眸中冷笑一闪而过。 温予恒见形势巨变,迫不及待地问道:“你刚才真要把她送入天牢?“ 他骨干的手指轻敲桌面,冷哼道:“吓唬她罢了。” 齐景绍轻抿薄唇,大漠中忽然冒出的孤女,浑身处处散发着可疑的气息。 “一个久居塞北的人,怎能辨别东宫的马车和宦官?”他顿了顿,“看来朝中又有人按捺不住了。” 自他受封太子后,年年都有人派刺客伏在他身边。 正诧异今年怎还没动静,这不就来了。 只是没想到,这次来得竟然是个年纪不大的少女。 齐景绍淡淡说道:“既有人不走寻常路,倒要看看能翻出什么风浪。” * 进汴京城时已过了晌午,琉璃瓦片在日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辉,刷了朱漆的柱子上,一条又一条巨龙盘踞而上。 一入宫门,随侍的下人便各归其所,各司其职。 只有萧奕时,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这便是东宫了。 自上次齐景绍答应带她回东宫后,便与他再未见过面。 一眨眼又回到了费尽心思逃离的汴京,她竟生出一种恍惚感。 已换上宫侍服侍的护卫,摇身一变成了太监,那眼熟的太监,一挥手上的浮尘,细声细气对她道:“跟我来吧,殿下命我安置好你。” 萧奕时点了点头,紧紧跟在锦天身后。 不成功便成仁。 入了这东宫门,直到齐景绍抗旨退婚之前——世上就再没萧奕时这个人。 “虽说你是殿下带回来的,可还是不能乱了宫里的规矩,明日便有人带你去尚宫局登记。” 她眼底闪过一抹决绝。 从今以后,她便是金砖了,东宫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