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 谁想王妃出手如此狠辣,竟然丝毫不顾及大王的颜面,拿着大王的心头肉当作下人一般随意责打。那宠妾被一群凶神恶煞的婆子围上来狠狠拖翻在地,登时慌了,厉声尖叫着:“你敢!大王如今夜夜都宿在我院里,你敢碰我一指头,等大王回来了,绝对饶不了你这妒妇!” 俗话说,家丑不外扬,这宠妾素日里仗着宠爱张牙舞爪也就罢了,可今日李善用和廖缪缪还在场呢。容王妃自觉颜面大失,脸色铁青地一挥手,让人快点将她拖走。 几个婆子见王妃动了气,连忙将那宠妾堵了嘴,半拖半抬地飞快弄走了。宴殿之中终于安静下来,容王妃轻轻叹了口气,歉然一笑道:“管教不严,让两位女官见笑了。” 李善用含笑回了一句“王妃客气了”,倒是廖缪缪看了这一场闹剧,触景生情想起了自己家里的那烂摊子。自己家里不过一个没名没份的“前未婚妻”生事,这容王府可是有二十几个呢,要是个个都像方才那个这般作耗,容王妃得多糟心哪。 念及此处,廖缪缪心有戚戚焉地说:“王妃真是辛苦了。” 容王妃淡然一笑道:“既为王府主母,管教下人是份内之事,谈不上辛苦。” “这可不是普通的下人,容王殿下偏宠侧室,难道您就不生气吗?”廖缪缪好奇地问,说完又自悔冒昧,连忙解释道,“王妃勿怪,实在是我家里也有此种难言之隐,才想向您请教。” ”无妨。“容王妃豁达一笑,“世间一样米养百样人,这一样的夫妻也有百样的做法。于我而言,我与大王夫妻一体、荣辱与共,我帮他管好王府上下,他予我王妃尊荣,这便够了。至于他那些宠妾,就譬如有人爱养鸟,有人爱养猫狗,有人爱莳弄花草,不过是个取乐的消遣罢了,只要不误正事,我又为何要生气?” “可是,”廖缪缪欲言又止地说,“刚才那位……”都那么嚣张了,容王殿下这算得上宠妾灭妻了吧…… 容王妃笑道:“那丫头才入王府不久,我还没来得及细细教导规矩,才闹了大笑话,等以后时候长了自然就好了。大王虽然多情,但最重规矩,我管教下人,他从不插手,绝非宠妾灭妻之人。所以说,一样夫妻百样做,只要夫妻二人一条心,不管旁人如何看,日子都能好好地过下去。” 三个人又说笑了一阵子,宴至尾声,方才的插曲带来的尴尬气氛逐渐消散,廖缪缪向李善用使了个眼色,想在离开之前就运河商道之事,向容王妃要个准话。可是,李善用却对她微微摇了摇头,直至宴罢,容王妃遣人送他们离开王府,都只字未提此事。 终于走出容王府,重新登上自家马车,廖缪缪在李善用身边落了座,迫不及待地问:“我看容王妃明显被你说服了,你怎么就没趁热打铁,要个准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