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知历经了多少风浪,想必绝非易与之辈。要想说服她,或许并不会比说服容王更容易。” “这是自然。”李善用神神秘秘地笑了笑,“好在,我已经想到了一个极好的突破口。” 李善用心情愉快地按照新的思路重新梳理了一遍自己的计划,而后早早安寝、养精蓄锐,第二天上午精心妆扮一番之后,与廖缪缪一起登上了前往容王府的马车。出发之前,李善用特意簪上了那柄“秀”字簪头的铜簪,这铜簪乃是出师之时女师亲手所赠,每一名毓秀堂弟子都有,算是毓秀堂弟子身份的标志。 廖缪缪也按照李善用的吩咐,同样簪上了自己的秀字簪,却没想明白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在容王妃面前表露毓秀堂弟子的身份,或许能勾起几分香火情,但他们今日要洽谈的商道之事关乎着襄、容两国的经济命脉,以他们各自如今的身份地位,无论作出任何决定都只会是出于利益的考量,而绝不会仅仅因为些许同门之谊便作出让步。那么故意簪上秀字簪,暗暗表明毓秀堂弟子的身份,李善用想要达到的目的又会是什么呢? 对于廖缪缪的问题,李善用回以神秘一笑,只说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廖缪缪变着法地追问几次,李善用都不肯说,她也只好作罢,等着看这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 马车一路驶到了容王府门前,李善用与廖缪缪下车换轿,但见王府建于人烟辐辏之地,左右民宅鳞次栉比,与王府围墙之间仅有窄径相隔,较之恢弘壮丽的襄王府而言,几乎只能用逼仄二字来形容了。 这倒也并不十分令人意外,容国初封之时只是中等藩国,算不得什么富庶之地,王府的建筑规模自然比不得襄王府这样强盛的大藩国。近年来,容国商业勃兴,王府得益于此,每年的租税收益提高了不少,便将王府内的各处殿宇重新整修了一番,但不知为何似乎却并未大举扩建。 李善用心中暗暗思量着,一路欣赏着容王府内的景色,很快便到了容王妃的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