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了睛,这才发现她站在床边定定地看着他,脸色极其难看。 “你说你娘没有害人的意思?你是她儿子,她自然不会害你,可是自从她来,都害过我多少回了?我每天白天忙得脚不沾地,回家来还得提着心防备她的幺蛾子!我看她这一套一套的,害人的本事可比你想的大多了! “还有这个赵如儿,面上看着哭得伤心,一副柔弱可欺的样子,可实际上她都是两个孩子的娘了,又不是不谙世事的小姑娘,你娘也不是使惯了蒙汗药的江湖豪客,赵如儿若真不知情,能那么容易就着了道?你还让她明天照旧过日子。呵,她都滚到你被窝里来了,你还要留她过日子?!那好啊,你们娘仨一处去过日子吧,我这个外人自己走,不碍你们的事!” 廖缪缪气疯了,觉得这几个月来为了晁平忍气吞声、委曲求全的自己,简直就是个冤大头,甚至还因为晁母不喜她忙于公务顾不上家,就推拒了李善用让她随同出行的邀请。可到头来她又得到了什么呢?不仅晁母全无半点感动的意思,就连晁平也对她的付出视而不见,看他今日对赵如儿那副拖泥带水的样子,说不定还在为前几日拒绝了晁母的纳妾建议而后悔呢。 她怎么早没发现这一家子都是白眼狼! 无论晁平再怎么慌忙解释、连哄带劝,廖缪缪都是一个字也不肯听了,自顾自地忙忙从衣柜里随便抓出几件衣服,胡乱塞到包袱里,到马厩里牵出马来上马就跑,飞快地就把晁平甩没影了。 “都说知人知面不知心,谁能想到,晁平的娘平日里看着像个正经人似的,背地里居然能干出这么下作没脸的事来!连晁平也是个靠不住的!”廖缪缪靠着李善用的肩膀,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着,“我要和离!这日子我一天也过不下去了!” 李善用拿手帕给廖缪缪擦了擦脸上的眼泪,摇着头笑了笑,柔声道:“你这话说得可就不对了。依我看哪,你说的这些事里,你的错处才是最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