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不用了。”廖缪缪扯了扯嘴角,笑容有些勉强,“家中婆母身体不好,晁平太忙了顾不过来,我要是再走了,就没人照顾了。” “我还当是什么事呢,这有什么难的?”听了这话,李善用当即便笑了,“我从王府里拨一个婆子两个丫鬟去你家照顾两个月,要是老人家有什么话说,只管让人送信进来给尔雅,保证不让她在你离开的时候受委屈就是了。” “不是这回事,不是这回事。”廖缪缪却仍是一幅心事重重的样子,连连摇头道,“多谢你费心,还是不用了。” 李善用见她似有隐衷不愿多说,也不好追问,便摆了摆手笑道:“好吧,这回可惜了,等到下回,你可再别想跑了,说下大天来也得跟我走。” 预备接洽的目标定好了,跟随前往的人也选好了,李善用遂定下了三日之后启程,第一站先到容国,之后再到周边的云州等地转一圈,预计要两个月才能回来。随行的几十人都在紧锣密鼓地收拾行装、交待家事,李善用有尔雅帮忙收拾东西,不用自己操心,就把时间都花在了安抚孟湉上。 今日之前,她委实想不到,自己有一天居然会用“粘人”两个字来形容孟湉。 孟湉搂着她的腰,把下巴搭在她的头顶上轻轻磨蹭着,幽幽埋怨道:“你不是才说了,咱们再也不分开了吗?怎么一转眼就又要走,还一走就是两个月?原来那些话不过是哄我的……” “我能有什么办法?我又不是故意食言的。李善用向后靠在他的胸前,有一搭无一搭地拿指甲轻搔他的手,“亲王无诏不得离开封国的规矩又不是我定的,你不愿意,找你爹说去。” “那好,你等着,我这就去写奏疏,请父皇准许我出行。”孟湉作势便要去书房,结果被李善用一把摁住了。 “又在胡说!”李善用笑打了一下他的手,“你打算在奏疏里写什么?因为不想跟王妃分开,所以求皇上同意你跟着我绕着襄国到处跑?这要是上了宫门抄,你就成了全京城的笑话了。再说了,襄国离京城那么远,这一来一回的,等圣旨到了都该吃月饼了,我愿意等你,运河通航的日子可等不了。” 她回过身来,踮起脚尖在孟湉的唇上啄下了安抚的一吻:“乖,你好好做你自己的事,我很快就回来了。” 好容易安抚好了孟湉,李善用又交待了几句王府里的事,忽然想起廖缪缪,便问了一句:“你最近见到晁平了吗?他可有什么异样?” “晁平?我昨儿还见过他,没见什么不妥。”孟湉不明所以,“他怎么了?” “我听廖缪缪说,晁平的母亲身体不好,他忙于公务无暇照顾。”李善用眨眨眼睛笑道,“依我说,襄王殿下也该多体恤下属些,别太往死里用了,好歹给人留点照顾家人的时间吧。” 听她这么一说,孟湉登时又不乐意了:“我自己还夫妻异地、聚少离多呢,怎么不见你多关心关心我,这么惦记晁平做什么?” “好好好,我不说了。”李善用见他跟个小孩似的耍赖起来,一时只觉好笑,只得复又重新开始安抚。 三日之后,出行的队伍在襄王府门前聚齐。为了保证李善用的安全,孟湉把秦千里和方修明都派出来了,随行的一共有四十七个人,倒有二十人是襄王亲军里挑出来的好手。另外,孟湉怕尔雅年轻阅历浅,在外服侍不好李善用,还特意把安顺也派来了,又吩咐良医所选派郎中一并随行。 看着越来越长的随行队伍,李善用简直哭笑不得,孟湉几乎把王府里最得用的人都派给她了,他自己可怎么办呢?她推辞了几次,孟湉的态度都十分坚决,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