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这个妥帖合适的人选……”孟湉想到她刚刚送出去的那一封急信,十分惊讶地问道,“难道是在襄王府中?” “正是。”李善用微笑道,“我那封信就是让晁平尽快将人送过来,至于她愿不愿意帮这个忙,就得等人到了之后再谈谈看了。到时候恐怕需要许些好处出去,殿下可不要心疼。” 孟湉不满地“嘁”了一声:“你把堂堂襄王殿下当成什么人了?此人若当真能帮咱们攻破卢奴王城,无论他是要官还是要钱,本王必定有求必应。” “好,这话我记下了。”李善用眨了眨圆圆的眼睛,笑眯眯地说,“到时候,殿下可不要反悔哦。” 襄王府离卢奴王城甚近,不过几日工夫,晁平便遣人将李善用要的人送了过来。孟湉听到消息,立即放下手中的军报赶往李善用的营帐,他迫切地想要第一时间见识一下此人到底是何方神圣。然而,令他万万没料到的是,这位据说能让白琮中计的神秘之人,居然是一位女子,生得容貌俏丽、身材姣好,穿着一身朴素布衣,与她的花容月貌颇不相称,更不相称的是她的手脚上居然还戴着镣铐——此人竟是晁平专门派了四名王府典卫一路押送过来的犯人。 情况好像有点不太对,孟湉停下脚步,没有贸然闯进李善用的营帐,轻手轻脚地放下掀起了一条缝的帘子,走到营帐后面附耳过去悄悄地听着里面的对话。 “娇凝姑娘一路辛苦了。”李善用笑吟吟地说道,吩咐押送她来的王府典卫为她卸去手铐和脚镣。 李善用口中能让白琮中计的神秘之人,居然是孟钧的人,就是她两次上嘉山别院见孟钧时,带着步辇迎接她上山的那名俏丽侍女。孟钧事败自尽之后,嘉山别院就被襄王府查封了,别院中的所有人也都被收押了——孟钧既然身死,想要查出他所犯罪行的线索,便得着落在这些人身上了。 娇凝的脸色不太好看,她这一路的确辛苦,因为李善用在信中要求尽快将人送来,晁平吩咐四名典卫连夜赶路,每日只准休息两个时辰,其他时间都在马上奔驰,甚至这两个时辰本意也不是给人休息的,只是为了让马缓口气。 那四名王府典卫身强体壮,还能勉强撑得住这样急行军般的强度,可娇凝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甚至为了保持身材纤细刻意限制食量,为了避免隆起难看的肌肉,凡是需要用力气的事都让别人代劳,加上这些年在孟钧身边还算受宠,养出了一身细皮嫩肉,哪里禁得住如此奔波。 如此几日奔驰下来,娇凝累得腰酸背疼不说,手脚腕更是被镣铐磨破了皮,每日都在出血,疼痛还在其次,更重要的是如此反复磨破,只怕是要落下疤痕了。她自幼坎坷,只能倚仗几分姿色靠着男人讨生活,如今她已经不算年轻了,比不得刚长成的小姑娘娇嫩水灵,身上若再落下了难看的疤痕,还有哪个男人肯要她! 心中如此想着,娇凝的面色越发难看了,她冷冷说道:“阶下之囚,谈何辛苦?李女官急着叫我过来,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她的语气虽然冷硬,但李善用却不以为忤,温和地笑着走到她的身边,风轻云淡地抛出了一句对于她而言不啻惊雷般的话:“我确有一事,想请娇凝姑娘帮忙。只要事情办成,我保证从此之后娇凝姑娘再也不须以色侍人了。” 娇凝听了这话,心中剧震,不由惊讶地抬起头望向李善用:“你说的可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