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现在,种种机缘巧合之下,恰恰有了一个可以让乌瓜堂堂正正衣锦还乡的机会。 孟湉听李善用细细介绍了一番乌瓜的情况,特别是乌瓜帮她打理济坤堂这几年成长了许多,无论是处理复杂问题的能力,还是统御下属的能力都令她十分满意,而且因为卢奴人恩仇必报的性情,乌瓜将她视作救命恩人、忠心不二,可以保证不会如白琮一样带领卢奴走上与中原为敌的道路。 “这还真是个千载难逢的人选。”孟湉沉吟片刻,他不认识乌瓜,不像李善用有那么多千回百转的情愫,单纯从利益角度分析道,“此人在京城生活了这么多年,见识过中原的国富民强、兵强马壮,比偏安一隅的卢奴人更明白泱泱大国绝非区区蛮邦可以轻易撼动。再者,她既了解中原的优势,也熟悉卢奴的需求,可以更好地加强卢奴与中原的往来,利用中原的优势促进卢奴的发展,等卢奴人的兜里都揣上了从中原赚来的钱,不管在位的是乌氏还是白氏,就都没法轻易煽动他们对抗中原了。” “你把她叫过来我见一见吧。”最后,孟湉做了决定,“如果她既有这个能力也有这个意愿,我愿意扶持她做卢奴王。前提是,她真的有本事收拢卢奴人心,令卢奴王城不攻自破。” 李善用说道:“殿下放心,我在出发之前就已经写信送去京城了,让她见信即刻启程尽快赶过来。想来再稍等些时日,殿下就能见到她了。” 为着卢奴王城久攻不下,孟湉这些日子以来着急上火,日日都是眉头紧锁,如今破城之策有了眉目,他终于开怀一笑,紧绷的心情稍稍舒缓了一些。 “王妃可真是个福星啊,从安乐堂那种地方救个人出来,居然就是前卢奴王的女儿。如果乌氏后人的身份当真有用,咱们攻破卢奴王城就指日可待了!”孟湉欣然笑道,悠然畅想起了将来得胜之后的情形,“白琮苦心谋划了这么久,最后却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姑娘夺了王位。我看不妨留着他,等参加过卢奴新王的登基大典之后再押送京城治罪,想必到时候他的表情一定非常精彩。” “不!” 孟湉沉浸在对于未来的美好想象中,却意外地被李善用的一声突兀尖叫吓了一跳。他连忙转头看向她,发现她的面色有点发白,紧紧抿着嘴唇,表情似乎有些痛苦。 “白琮不会有机会活着送到京城问罪。”李善用的情绪十分激动,一把抓住孟湉的手,迫切地说道,“我要他死在这里,他是怎么对待明化公主和辂辂的,就该得到同样的下场!殿下,答应我!” 她捂住心口,忍不住爆发出一连串猛烈的咳嗽。孟湉大吃一惊,连忙扶她走到床边坐下,轻轻拍着后背帮她顺气,又倒了一杯温水送到她的手边。 等她缓过气来,孟湉才很是不满地抱怨道:“前段时间廖女官给我写信,提起过你病了,这么些日子过去,我以为你早就好了,怎么竟然这么严重?你不是医术通神么,怎么如此不知保养,带病还敢日夜兼程赶路,万一出点什么事可怎么办!” “我不妨事。”李善用顾不上多谈自己的身体,只是一直紧紧握着孟湉的手,圆溜溜的大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道,“请殿下答应我!” 她的神情如此认真,以至于孟湉不忍心再多责备,不禁就思考起了如何才能实现她的要求。 孟湉思量良久,沉吟道:“白琮是弑杀卢奴王、举兵反叛的叛臣,我没有私自处置的权力,必须押送京城交由法司治罪,方能明正典刑。若要在去京城之前杀他,就只能在战场上,可是这个人十分狡猾,一直龟缩城内不肯出战,想在战场上杀他,也不甚容易。” “成王败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