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哎呀,这是谁掉的银子?”李善用冷不丁说了一句。 “我我我!我掉的!”秦千里不假思索,立即纵马驰了过来。 秦千里刚刚翻身下马,就被暴怒的孟湉拍了一掌:“就知道银子!瞧不见主子!” “大王?!”秦千里回头一看,自家大王那熟悉的面庞终于又出现在了他的视线里,他“哇”地一声上前抱住了孟湉,激动不已地说,“大王!大王!我终于找着你了!” “疼疼疼!”孟湉拼命把那头熊一样的汉子从身上扒拉开,“我身上伤着呢!此地不宜久留,快去牵匹马来,咱们上马再说。” 原来,方修明带着一万王军精锐到了襄国边境,但不敢轻易越界,所以派出了秦千里带着小队人马潜入卢奴境内,四处搜寻孟湉与李善用的踪迹。 孟湉皱起了眉头,怒道:“王军无诏不得离境,这规矩你不知道吗?没有本王的兵符,谁许方修明私自调兵,精锐尽出,陈兵国境!” 秦千里吓得一缩脖子:“卢奴乱起来了,大王与王妃不知所踪,方校尉着急,我更着急,所以就……” “卢奴现下到底是个什么光景?”孟湉问道,他们这几日疲于奔命,对于局势的变化根本一无所知。 “卢奴那边……”秦千里仿佛有什么难言之隐似的欲言又止,最终“嗨”了一声,“从这里用不了半日就能到王军大营,到时候让方校尉向大王禀报吧。” 小队人马纵马奔驰了半日,就进入了襄国境内,消息传到王军大营,方修明亲自带队来迎,乍一见面,孟湉原本满肚子兴师问罪的怒火都被惊得烟消云散了。 短短数日不见,方修明竟然模样大变,鬓发花白、面容憔悴,竟似凭空老了十岁。一见面,方修明便快步上前,跪地行了个大礼,沉声说道:“属下失职,令殿下受苦,请殿下降罪!” “你……”孟湉看着方修明憔悴的模样,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是好,便拍了拍他的肩膀,抬手扶他起来,“先进营帐,一会儿再说吧。” 进了营帐,便有亲兵上前服侍孟湉洗漱更衣,又传了军医来重新包扎伤口、对症下药补养身体。李善用那边也安排了单独的营帐,供她洗漱休息。待二人休整完毕,孟湉便将方修明和秦千里都传了过来,亲自过问这几日到底发生了什么。 秦千里紧张地看了看方修明,示意让他来说,方修明点了点头,二人便齐齐跪地请罪:“臣失职,请殿下降罪!” 孟湉怒道:“好好说话,本王没空跟你们兜圈子!” 方修明沉声道:“卢奴反了,入侵襄国边境,势如破竹拿下了临州八县,如今正往嘉州进发!” “什么?!” 从卢奴王宫逃出来的时候,孟湉就料想到卢奴权力更迭之后,与中原朝廷的关系恐怕将急转直下,却没想到卢奴新王竟然如此大胆,胆敢直接起兵入侵襄国,挑衅朝廷大军的威严。 孟湉急问:“明化公主呢?” 方修明道:“已被卢奴人阵前祭旗,首级直送到了王府!” “章九辂呢!”李善用颤声问道。 方修明的声音里带了哭腔:“章女官的首级,是与明化公主一同送到王府的。” 李善用目光茫然,忽然觉得听不懂人话了似的,半天才听明白方修明的意思,然而又怀疑自己听错了,颤声说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方修明已是泪流满面:“卢奴宫变之后,老王的侄儿白琮登上王位,快速收拢了卢奴旧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