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士兵下了令,所以他们才会突然追杀咱们。” 孟湉沉吟片刻,问道:“你认出他的身份了吗?” 李善用遗憾地摇了摇头:“没有,他只露出了眼睛,认不出他的样貌。” “此人绝非善类,”孟湉长叹一声,“如果不能把他揪出来,日后必定会成为咱们的劲敌。” “嘁,”李善用不屑地轻笑一声,“我看未必,藏头露耳的鼠辈,有什么可怕的?眼下他们借地利之便以多击少,这么多人追杀咱们两个人,还是没能成功,日后若有再战的机会,我必定让他做我的手下败将!” “好,本王的王妃最厉害了。”孟湉宠溺地笑了,又拿出一张小型地图,“本王最厉害的王妃还不快来看看,咱们明天走哪条路比较好。” “呦,你身上居然带着地图?”李善用惊讶了,她就没想到需要带这东西。 “那当然了,”孟湉得意地一挑眉,“出门在外,怎么能不带着地图呢?你看,这不就用上了么。” 孟湉随身带着的自然是最好的军用地图,详细标明了附近的每一条可供通行的小路和河流走向。二人借着火折子的光,快速选定了明天的路线,眼看时间也不早了,就和衣而卧,抓紧时间休息了。 睡到半夜,李善用被孟湉的声音吵醒了,摸着黑走过去一摸,他浑身滚烫,果然发起了高烧,嘴里还在叽里咕噜地说着胡话。 李善用早有准备,用烈酒浸湿了所有的巾帕,在他的额头上放了一条,然后摸索着解开他全身的衣服,在他的手心、脚心、腋窝、腹股沟不停擦拭。因为温度太高,巾帕很快就半干了,她就拿起来倒上酒再继续擦拭,孟湉稀里糊涂地喊疼也继续擦拭,只要温度不降就绝不停手。 一直忙碌到后半夜,孟湉身上的温度终于降了下去,李善用的两条手臂也累得几乎抬不起来了。她无力再帮他系好衣服,便胡乱地解下自己的外袍披在他的身上,然后趴在他的手边沉沉睡去了。 第二天清早,孟湉迷迷糊糊地被外面山林里叽叽喳喳的鸟鸣声吵醒了,山洞里光线太暗,他什么也看不清楚,直接站起身来,然后只觉一片布料从身前滑落,他吓了一跳,连忙回手一模,没摸到自己的里衣、内袍和外袍,而是直接摸到了自己光溜溜的腹肌。 “!!!”孟湉顿时瞪大了眼睛。 “李善用,李善用!你还在吗?”孟湉一向沉稳的嗓音难得发了颤。 “唔……”李善用被吵醒了,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睛,“殿下怎么了?伤口又疼了?” “我……我衣服呢?”孟湉颤巍巍地问道。 “就在这儿呢。”李善用随手拍了拍干草床,“几件衣服又没人偷,你着什么急呀。” 孟湉艰难地吞了下口水:“我昨晚睡觉的时候,衣服还穿得好好的,是谁趁我睡觉的时候……脱了我的衣服?” “我呀。”李善用理所当然地说。 “真的是你脱的?”孟湉的声音十分紧张。 “是啊。你昨晚发高烧了,我给你拿烈酒擦了半宿呢,胳膊都快抬不起来了。” “啊!那没事了~~”孟湉的声音忽然欢快了起来。 “没事了?”李善用生气了,“我伺候了殿下大半宿,累得胳膊都快抬不起来了,你轻飘飘的‘没事了’三个字就把我打发了?” 孟湉嘿嘿一乐:“不不不,当然不能没事啦。一般来说呢,按照宫里的规矩,侍疾有功的宫女啦、女官啦,都会封赏的,比如宠幸一下,晋个位份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