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那就换个喜欢的地方住呗。”说着,她夸张地冲着李善用挤眉弄眼,“我看殿下对你百依百顺的那个样子呀,肯定不会不同意的。” “你这话又说到哪里去了!”李善用嗔怪地瞥了她一眼,连忙转换了话题,“你这么早过来,是有什么事?” 廖缪缪笑嘻嘻地说:“今天天气这么好,天上有几片云彩,遮着太阳一点也不热,还有小风吹着清清爽爽的,最适合出门了。你既然不喜欢长春宫,那正好,快跟我走,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李善用一听,顿时有点不情愿:“廖阿姨,这一大清早的,你要带我去哪儿啊?我刚吃完早饭,正想睡个回笼觉呢。” 廖缪缪一听,故意笑道:“你已经吃完早饭啦?那正好出门逛逛。一日之计在于晨,这么好的天气,你睡什么回笼觉?快走快走,再不走,就要磨蹭到吃午饭的时候了!” 被这么一番生拉硬拽,李善用无奈之下只得命尔雅服侍更衣,跟着廖缪缪出了门。 廖缪缪火急火燎拉她去的地方不是别处,竟然是已经荒废了大半的运河河道。 “噗嗤!”李善用一下马车,便不由得笑出了声,“你居然跟晁平想到一块去了,怎么都在打运河的主意?” “晁平?”廖缪缪一怔,“他也打算疏浚运河?他有什么好主意吗?” 李善用轻叹一声摇了摇头:“还是老一套呗。他这个人呐,眼光倒是不错,能看出襄国命脉系于运河之上,只是脑子不大灵光,被官场上那一套条条框框给框傻了。问起资金何来,就只知向下摊派,问起人手何来,就只知征收徭役。殊不知若州郡府县有这么多人财物力,运河又岂会荒废至此?何况……” 廖缪缪接过话茬说道:“何况,经过购粮一役,已可看出四大家族对于襄王殿下的态度。王府要整修运河,如果指望着州郡府县出钱出人,他们只会阳奉阴违、砌词拖延,再等上十年也休想完工。” 李善用万分同意地冲着廖缪缪连连点头,感慨道:“还得是我廖阿姨明白事理呀!我跟晁平那个榆木疙瘩解释这话,可费了不少劲。” “其实,晁平也不是不通事理之人。”廖缪缪感叹了一句,“只不过,他是从地方官任上来的,在官场之中所见所闻都是这些,自然就习惯了,想不到去另辟蹊径钻研更好的解决办法。” 李善用很是意外地朝廖缪缪脸上打量,左看看右看看就是不说话,终于把她给看毛了:“你打量什么呢!我脸上有什么可看的?” 李善用强忍着笑意说道:“我是想看看今天太阳是不是打西边出来的,咱们一向眼高于顶的爆脾气廖阿姨,今天居然替别人说起好话了。我看晁平的脑子虽然木讷了些,可是人长得却很灵光,而且身材高挑、文质彬彬,该不会是……我们廖阿姨动!春!心!了!吧!” “你才动春心呢!”廖缪缪气得一巴掌拍在李善用的肩上,“我算看出来你这几日不忙了,居然有闲工夫胡思乱想这些有的没的。咱们今天出门可不是来玩儿的,来来来,我给你说说我的计划。” 廖缪缪的计划很简单。襄国的运河体系原本就十分完善,多年来一直维系着运河沿岸大小城镇的繁华热闹,如今虽然年久失浚、荒废大半,但底子都是在的,只要征集足够的人手,购置齐备工程所用的物料工具,挑挖淤泥、治理河道、修缮闸坝,运河很快就能恢复通航。待运河重新成为附近藩国州郡经商之人必经的商道,便可征收费用以河养河,持续不断地拓展运河及两岸的功能,在不久的将来,襄国就可以依靠运河赚取大量收入,重新成为最为富庶的藩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