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几倍利润,获利之丰甚至可以一举跃居巨贾之列了。 正所谓财帛动人心,何况是如此巨大的利益,众粮商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的眼中看见了垂涎欲滴与蠢蠢欲动。 各种心思暗流涌动之际,万惠生清了清嗓子,向李善用问道:“以这个价格购粮,总价算下来可不是一笔小数目,王府当真能吃得下?” 听了这话,不少人登时清醒了不少:“是呀,粮食不比旁的物件,运输损耗是极大的,特别是陆运,往往运到的粮食还不到出发时的一半,另一半都在路上吃掉了。要是我们千山万水地把粮食运来,你们却没钱买了,我们岂不是白白亏损钱粮?” 李善用笑了笑,打开手边的朱漆木匣,往前一推,众人纷纷凑过去看,只见那木匣中装着一叠厚厚的银票,最上面的一张是五万两,李善用随手从中抽出几张,也都是五万两。银票是史家的鑫源钱庄所出,最是信誉卓著,流通天下、无人不认,是各家商户做生意最爱收的几家银票之一。 有这样一大笔钱在此,只要襄王府愿意,的确是有多少粮食都吃得下了。 有人小声议论:“我听说襄王殿下是史贵妃所出,这么说背后站着的是史家啊。难怪拿得出这么多银票,这财力当真不可限量!”“史家?是那个史家吗?”“还能有哪个史家?就是鑫源钱庄的东家呀!” 自古财帛最动人心,知道王府有钱,与亲眼见到这么多钱就摆在面前,给人带来的冲击力是大不相同的,何况襄王背靠史家,财力绝非仅止于此。想到这里,众粮商目光中重新燃起了热烈的渴望之火,不约而同地望向万惠生。 万惠生沉着脸反复思量,无论如何也再挑不出李善用的不是来,她似乎有一种特殊的气场,特别容易取信于人,不过寥寥几句话,便已引得众粮商人心浮动,倘再强问下去,只怕反倒更加动摇人心。不如先避其锋芒,回去再另想办法。 “李女官的意思,我们都明白了,王府的财力,也都看到了。”万惠生阴沉着脸说道,“只是事关重大,我等还需考虑,今日就先告辞了。” “好,万家主不妨慢慢考虑。”李善用面无难色、一口答应,只是在众人散去之前环顾在场的所有粮商,意味深长地补充了一句,“眼下粮食紧缺,第一位运来粮食的,王府还可以再加价。” 这话一出,便如雨落平湖,在众粮商心中激起点点涟漪,究竟是与众人共进同退,还是独占鳌头抢了王府加价的利益,众人面上不显,心中却都已打起了算盘。 这一场缓慢而艰难的交锋暂时告一段落,李善用走出茶楼,抬头一看已经日上中天,到了该吃饭的时候。 此刻明面上,襄王尚未抵达襄国,她以女官身份入城,不能先行入住王府,便是第一批抵达的廖缪缪、晁平、罗奇等人,也都住在王府附近的民宅里。好在廖缪缪早已为她布置了一所小宅院,就在王府不远处的金晖街上,便带着她过去休息。这所宅院面积不大,但堪称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一圈转下来,大到桌椅箱柜、小到锅碗瓢盆一应俱全,布置得十分妥帖。 李善用满意地点了点头,笑眯眯地向廖缪缪道谢。二人正说着话,就见孟湉带着秦千里从外面回来,一进门就叫道:“饿了饿了,快让人摆饭!” 入城的第一天,李善用忙着与众粮商谈判,孟湉却也没闲着。购粮救灾的事有李善用操持,孟湉放心得很,而他身为边王,收拢襄国军权才是眼下的头等大事。因此,今日一入城,他就带着秦千里直奔兵部侍郎罗奇的住处。 襄国乃国之藩屏,王军肩负着戍卫之责,上代襄王获罪除国之后,王军转归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