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只要能辅佐自家主上得位,便是不世之功。你看如今谁还敢碎嘴提一句皇上是先帝庶子了?” “可是,以庶夺嫡,必致人伦惨剧,当年皇上诬陷晋王谋逆,掀起大案,牵连了天下多少官绅士人家破人亡、流离失所。我如何能再看着悲剧重演呢?”李善用犹豫地说。 廖缪缪不以为然:“你光看着皇上杀的那些人,却怎么不看看皇上践祚这些年,励精图治、国泰民安,少了多少百姓死于战火、天灾?先晋王如何就不多提了,只说太子,你看他那模样,如果登了基,像有能力压得住天下这么多势大的豪族巨贾吗?万一有人起事,便是兵连祸结、民不聊生。难道那些官绅士人是人,普通百姓就不算人了?” 廖缪缪这一句句说得都极为在理,李善用快被说服了。 “算了,我也不劝你了,”廖缪缪忽然摇头道,“反正咱们现在都算襄王的人了,你就算想再去辅佐太子也没机会了……哦,说错话了,”说着,她坏笑一下道,“我是襄王府的人,只有王妃娘娘你,才是襄!王!的!人!” 李善用才思考着立嫡立长还是立贤立能的深奥问题,迟了一瞬才反应过来自己又被廖缪缪取笑了。廖缪缪已借着她反应的这一瞬跑开了,李善用哪里肯依,当即把什么嫡不嫡庶不庶的抛到脑后,拔腿朝着廖缪缪追去,嘴里还要嚷嚷:“我今儿不撕了你的嘴,我就不姓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