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有几分能耐,能否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 离开史府,坐上返程的马车,李善用一直在默默思索史成贵的话。她本以为史成贵与史贵妃就是害了商管事的罪魁祸首,为此更是仇视了史家多年,今日本是抱着当面手刃仇人的决心来的,谁知亲自见到史成贵,才知道幕后黑手另有其人,史成贵甚至也是此事的受害者。 只是,这件事的幕后黑手,以史贵妃的权势与史家的能力都没能查到,她要怎样才能有所突破呢? 正沉思间,有人将一个小木匣递到了她的手边,李善用侧头一看,里面整整齐齐摆着一副金灿灿嵌红宝的九连环,提起来稍稍一动便环环相触、清脆有声,她一时心痒,便拿在手里把玩起来。 孟湉说:“这是二舅给我的,我早就不玩这些小孩子玩意儿了,送给你吧。” 李善用笑了:“二殿下这话是说,我是小孩子?” 孟湉看了她一眼,趁她没反应过来,飞快地伸手摸了摸她的头,然后得意扬扬道:“你个黄毛丫头,难道不是小孩子吗?” 李善用猝不及防被他摸了头,气得瞪他,他却一把握住了她的手,敛去嬉笑之色,认真地望着她,说:“小孩子就该有小孩子的样子,李善用,你的心思太重了。” 李善用微微眯了眯眼睛,问道:“二殿下不想让我再过问这件事?” 孟湉摇头:“我是说,如果你想查这件事,我愿意帮你。” “二殿下肯帮我?”李善用挑了挑眉稍。 “曾有人利用我的生日宴做恶局害人这种事,我以前不知道就算了,现在既然知道了,就断容不得这样恶毒的人在宫里继续为害。” 李善用像不认识似的盯着孟湉:“有人在宫里为害,最后受害的也是普通宫人,像史二公子这样的贵戚便毫发无伤,二殿下更是被贵妃娘娘护得紧紧的。二殿下为什么这么义愤填膺?” 孟湉理所当然地说道:“这个皇宫,对你们来说是供职的地方,可是对于我来说,是我的家啊。有人在我家里害人,我当然要抓出来,不然留着继续祸害我家的人吗?” 李善用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一番话,一时有些发怔。孟湉歪了下头,冲她眨眨眼睛:“我们娘娘肯定不会准我插手这种事,你要是查到什么线索,给我通个气呗。” “好……好。”李善用怔怔地答应了一声。 马车在宫门前停下,孟湉便与她告辞,自回昭阳宫去。 “二殿下!”这次却是李善用叫住了他,“我有几句话想对二殿下说。” “你说。”孟湉不知道她要说些什么,见她神情严肃,心中一时竟有些忐忑。 李善用深深躬身下去,对孟湉行了一礼:“臣自昨日回宫以来,便深自反省,臣年少轻狂,以前多有得罪二殿下的地方,盼二殿下不要怪罪。太子殿下只有二殿下一个弟弟,二殿下也只有太子殿下一个哥哥。朝堂后宫无人不希望看到两位殿下兄友弟恭、敦睦友爱,臣也不例外。臣以后必定谨言慎行,对二殿下恭敬守礼、不敢冒犯。” 李善用的言外之意,孟湉听明白了,她这算是接受了他昨日的求和,承诺今后不会再无故算计他了,双方从此和睦相处,各凭本事,公平竞争。 “为什么?”这句话,孟湉在心中喃喃,不曾问出来。 李善用不曾解释,这是因为她想通了。 她自从第一次见到孟湉以来,就几次三番地故意设计他,一则是因为自己的家仇和师仇而迁怒于他,二则是因为他有意压制孟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