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李善用前几日虽然在查田婆婆的把柄,但都是通过六局一司的渠道,从来不曾用过违犯宫规的手段。此时田婆婆这样做派,显然是在唱一出贼喊捉贼的好戏,趁她不备将违禁之物藏在在的房间中,打算以莫须有的罪名将她赶出清元宫。 看来,这位终于是不耐烦再靠吃食衣着之类的小事让她知难而退,打算主动出击、铲除后患了。 “宫正司若都像田婆婆这般办案,只怕宫中冤魂要多出数倍了。”李善用轻轻一笑,神态自若地说,“按照宫规,女官的住处只有报请宫正司同意后才能派人搜查,不可私下擅闯,如今一则没有宫正司女官主持,二则在场的也都是你的亲信,三则你们是趁我不在时擅自行事。如此闹剧一场,你说这账簿是在我房中发现,何以为证?” “这账簿就是证据!”田婆婆冷笑一声,“你身为女官,本当熟读宫规,却知法犯法,为谋划构陷于我以取而代之,做出盗窃之事。毓秀堂偌大的名头,弟子却如此不肖,当真是盛名之下其实难副。清元宫容不下作奸犯科之人,你这便出宫去吧,要是不愿意自己走出去,我就让人捆你出去了!” 这田婆婆打的居然是直接将她赶出宫去的算盘,李善用不由诧异,一般来说,身为女官即便当真有罪,也必须报宫正司查明罪行,依宫规拟出惩处之法,奏请皇后同意并用印后,才能遵照懿旨处置。田婆婆区区一名宫女,竟欲越过这许多程序,对她生杀予夺。如此行事,说一句胆大包天,也不足为过了。 田婆婆所倚仗的靠山不疑有他,自然便是那位史贵妃了。 现如今皇后宝玺掌握在史贵妃手中,她当然乐于见到田婆婆为她翦除中宫羽翼。因此,田婆婆只需趁着没有惊动皇后,快刀斩乱麻地将李善用赶出宫去,事后再奏明史贵妃补齐手续,待皇后知道此事,木已成舟,便也无法再将李善用召回宫中任职了。 李善用淡然一笑,拍了拍手,说道:“田婆婆当真打得一手好算盘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