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着不慎即有性命之忧。 “这,这么危险呀!”章九辂害怕地拍了拍胸口,“那我不出师了成不成?你说呢,光光?” “哪有时候到了不出师的道理?”梅夷光轻咳一声,安抚地笑道,“不过大师姐所言甚是,如今后宫风浪将起,若想明哲保身,可以想办法到六局任职。我看司酝司就挺不错的,差事清闲自在,偶尔还能得点儿新鲜玩意。不如我去与秦司酝说一说,咱们俩一起去她那里如何?” “好呀好呀!”章九辂连忙点头。 “哪里就怕成这样了?”李善用听他们二人越说越不像样,不由失笑,“历代毓秀堂弟子皆以严阃闱之政、杜阉宦之祸为己任,咱们承蒙女师及诸位先生悉心教导,苦读四年,学成一身本领,正宜建功立业。那史贵妃便是三头六臂,也不过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何必惧她?我倒是觉得,如今后宫的形势,更有咱们施展拳脚的机会。此时出师,正当其时!” 廖缪缪与昭阳宫关系匪浅,更当面见过史贵妃本人,对她的印象很好,听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地将她说得如同洪水猛兽一般,忍不住替她辩解道:“史娘娘哪有那么吓人!你们是没见过娘娘,才会把她想象成擅宠弄权之人。娘娘这些年侍奉皇上、尊敬皇后、主理宫务,何曾有失?宫中上上下下,提起娘娘来,谁不说一个好字?” “史贵妃如何,我的确没见过,可是……”李善用手指轻点桌面,“单看她不安于室,引得帝后失和,僭掌后宫近十年,便是其行有失。” 廖缪缪不服气地争辩:“是皇后娘娘自己脾气倔强,屡次犯言直谏,气得皇上不愿意再去清元宫,这也能算是史娘娘的过错?即便是专宠,那也是皇上爱重、琴瑟和鸣,又不是娘娘强求来的,连我都听到过她在皇上面前为皇后说好话呢。” 说完,她哼了一声:“反正我出师以后是要回昭阳宫的,我上次回去,姐姐还抱怨宫务繁杂、人手不够,让我早些回去帮忙呢。我看呀,你也别想太多了,跟我一起来昭阳宫辅佐史娘娘打理宫务吧。” 李善用摇了摇头:“人各有志,你要怎么选,我不拦你,可我是绝对不会为史贵妃效力的。” “为什么?”廖缪缪很是奇怪,“我觉得你对史娘娘有偏见,难不成是从前在昭阳宫受过委屈?我跟你说,史娘娘最公道了。谁欺负你了?告诉我,我去请娘娘替你主持公道。” 史贵妃最公道了?虽然廖缪缪语气诚挚、绝无作伪之意,但李善用却一股怒意直冲胸臆,脑海中瞬间涌起商管事绝望愤恨的目光。这样草菅人命的人,也配谈“公道”二字?! 廖缪缪只是受她的伪善面孔所骗,实在不必迁怒。李善用用尽全身的力气控制住自己的心绪,面上没露出半点异色,对廖缪缪俏皮地眨了眨眼睛,还开起了玩笑:“这可就是你瞧不起人了,我这么聪明,谁能欺负得了我呀。” “现在谈论出师授职,局势尚不明朗,何去何从难以论断。”李善用看了看三人,敛容正色道,“下一次轮值就快开始了,依我看咱们还是再多打听些消息,下次再议吧。” 既然李善用如此说,这个话题就到此为止了,四人又聊了一会儿各自轮值时的见闻和趣事,直到夜色渐浓,才各自散去。 那一夜,李善用做了整夜的胡梦,商管事、乌瓜、爹娘和晋王府的人乱纷纷地皆来入梦,第二天清晨醒来,只觉头重如裹、浑身酸疼。她抱膝坐在床上缓了很久,才缓过神来,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前去拜见女师—— “弟子下次轮职,想去宫正司,恳请女师允准!” 掖庭官婢犯错受罚,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