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东西。” “别以为我听不出你在嘲笑昭阳宫,我们娘娘就是财大气粗,那又怎么样?”廖缪缪小指一伸,将那枚人胜抖了抖,一脸嘚瑟的小表情。 “不敢不敢。多谢了。”梅夷光笑眯眯地接过那枚金箔人胜,戴在了鬓边。 过了一会儿,章九辂也回来了,整个人肉眼可见地胖了两圈,肩上还背了个鼓鼓囊囊的包袱,看来这个年在熊家过得还真不错。她回房放下东西,便来找廖缪缪与梅夷光,同样拿出人胜赠给他们。 “呦,是我看走眼了,你还会剪这个呢?”廖缪缪点了点章九辂递过来的人胜。 章九辂羞涩地一笑:“这么精细的活儿,我是不懂的,这是临出门前我师侄给的,嘱咐我按照京城的年俗,送给你们一人一个。” “师侄?”廖缪缪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你是说熊女官呀。几日不见,你这师侄叫得这么顺嘴了?” 章九辂越发不好意思了,低着头红着脸道:“我原本没有,可是我熊师兄说宫里有宫里的章程,家里有家里的辈分,不能乱了规矩,硬逼着我喊了这几日师侄,就顺嘴了。” “行了,没人笑话你,看这脸红的。”廖缪缪笑道,“只要熊女官愿意,我们还乐得看戏呢。” 章九辂点了点头,又四下看看,问道:“大师姐呢?” 廖缪缪又是一怔,刚捋清楚一个熊师侄,哪里又冒出一个大师姐来?这殷州章氏的谱系也太乱了吧。 梅夷光笑着答道:“一早去藏书楼了。大概中午就回来吃饭了。” “你们说的是李善用啊……”廖缪缪嘴角一抽,默默翻了个白眼。 正说着,李善用恰巧就回来了,见廖缪缪与章九辂都回宫了,便先拜年:“履端吉庆!” “履端同庆!”廖缪缪回了礼,不住地拿眼珠子上上下下打量她,“啧,大师姐就是大师姐呀,大过年的还用功呢?” “那当然,”李善用小脸一扬,眨巴着眼睛说,“不然怎么做你们大师姐?” “嘿,说你胖你还喘上了!”廖缪缪眼睛一瞪,佯作生气去抓她,李善用一溜烟躲到了梅夷光身后。 梅夷光配合地伸臂护住,李善用探头对廖缪缪吐了吐舌头:“敢吓唬大师姐,你胆子大了,还懂不懂长幼尊卑了?” “你个小不点跟我论长幼尊卑?”廖缪缪撑不住笑了,摆摆手道,“行啊!大师姐,你做的人胜呢,还不快拿出来赏了师妹。” “人胜?”李善用一愣。 “呦,大师姐,你不会没做吧?”廖缪缪看她空着手过来,便有了三分猜测,一试之下果然猜对了,兴高采烈地挤兑李善用,“今日是人日,人人都要做人胜赠予亲友的,你没做,岂非不是人?” 李善用在掖庭时没有节日可言,在晋王府时节令之物自有人筹备,无论如何也轮不到她一个孩子准备,因此只知今日要吃七宝羹,却不知道人胜还要自己剪,倘廖缪缪不说,她还等着宫女来发呢。 梅夷光见李善用神色茫然,便摸了摸她的脸蛋,把自己做好的人胜给她别在鬓边,笑道:“没做就没做吧,咱们大师姐还小呢。” 廖缪缪被这句话逗笑了,却不肯轻易放过李善用,忙道,“不行不行,必须得做,”她模仿着李善用刚才的语气,“不然怎么做我们大师姐?” 最后,李善用被廖缪缪按在桌前,牺牲了两条新手帕,剪了四个歪手扭腿的小人出来,被廖缪缪好一顿嘲笑。廖缪缪把李善用剪的人胜仔细收了起来,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