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疼了。” 章九辂是练武的人手劲极大,李善用本来就酸痛得挨不得碰不得,被她一顿揉搓,登时痛得直翻白眼叫不出声,直在心底啊啊啊啊,几乎要厥过去了。 章九辂蹲在地上,抬起头看李善用,眼睛里写满了求夸奖:“感觉怎么样?舒服吗?” 李善用脸色惨白、冷汗如珠:“……舒,舒服。” 章九辂高兴地站起来,搓着手说:“那我再帮你揉揉背?” “不!不!不!不用了!”李善用吓得叫破了音。 “哦。”章九辂应了一声,声音里有点儿失望。 “真的好了!”李善用从床上下来,站到地上,惊喜地发现才一会儿的工夫,腿上的酸痛已经缓解了大半,走走跳跳都不受限制了,真诚对章九辂笑道,“太感谢了!” 有了这药膏,只要课后用一些,就不用每天躺在床上休养生息,可以去她心心念念的藏书楼了,想到这里,李善用不由喜上眉梢。 “那个……这个……”章九辂低着头,扭扭捏捏、吞吞吐吐。 李善用疑惑:“什么?” “一筹用一次,一瓶能用一个月,二十筹……”章九辂涨红了脸,使出吃奶的劲儿才憋出一句话来。 “这药膏要筹?”李善用愣了,自己还在发愁,这傻大姐儿这么快就生筹有道了?她眼珠一转,招手让章九辂附耳过来,“你这么干,是换不到筹的。” “为什么?”章九辂瞪圆了眼睛,大为意外,“这药膏这么管用,你不想买?” “想买,当然想买。”李善用笑眯眯地说,“可是我买不起呀。咱们四个手里都没筹,也不知道以后还有什么开销,谁敢花二十筹买一瓶药膏?再说仪态课不是常设课,下个月许就没有了,买一瓶岂不吃亏?” 章九辂急道:“那可以一次一买啊。” “所以啊,你这药膏这么神效,一次一筹还是一次两筹,想买的都会买,要是再高,恐怕就得想想了。你要想多赚筹,就把一天一筹改成一天两筹,五天就能赚出一瓶的筹。” “五……五天?”章九辂有点算不过账来。 没等她多想,李善用便推着她往外走:“你不是说在小茶房小聚吗?快点,别让他们久等了。” 斋舍里的小茶房是大家共用的,主要是预备弟子们沏茶、洗漱的热水。李善用发现,梅夷光好像有一种在短时间内说服陌生人帮助自己实现目标的能力,他们才正式进毓秀堂没几天,她就已经跟小茶房的宫女熟到能借用小茶房煮羹汤的地步了。 待二人走到小茶房,便见廖缪缪已经先到一步,与梅夷光一人端着一碗汤,坐在廊下美人靠上,恰好背对着他们来的方向。 “这陆先生性情也太古怪了,大考时严苛些也就罢了,如今咱们都是正经的毓秀堂弟子了,就不能好好教导么?”廖缪缪性子直,很不委婉地对梅夷光抱怨陆女官。 陆女官的仪态课只提出要求,完全不教导动作要领,又极度挑剔,动作稍有瑕疵都逃不过她的火眼金睛,立刻就要被点名扣筹。究竟哪里用力才能将腰背腿挺得笔管条直,如何举步才能将步子迈得稳定不至于摇动身体,行礼时要如何兼顾身体各处弧度恰当不卑不亢,这些诀窍,陆女官全然不讲授,只让他们在反复大量练习中自己领会,四人不得要领,课自然上得苦不堪言。 廖缪缪曾在课上向陆女官提问,可是陆女官只是意味深长地淡淡一笑,并不回答,还以开口说话违反动作要求为由又扣了她一筹。廖缪缪气鼓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