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在非常仔细地观察,直到发现了想找的线索,才微笑起来,扬声说道:“这人有问题。” “大家都别慌,这人有问题!”一个声音几乎同时响起,李善用循声看去,正是那个女官廖缪缪。 廖缪缪走到那宫女面前,毫不客气地问:“谁派你来的?来此散播谣言,蛊惑人心,有何居心?” 那宫女一脸无辜地说:“我说的都是真的,的确是走水了。火很快就要烧过来了,再不逃出去就迟了。” “还在狡辩,若真是走水,你怎会神态如此镇定?还如此耐心地与我解释,你不需赶去通知其他人吗?还是,你的任务只是让这个院子里的人相信走水了?”廖缪缪盯着那宫女,声音冰冷地说。 “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不信我也没办法。”那宫女扭头对考生们大声说,“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我劝各位赶紧逃生去吧,不要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考生里有人高声说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还是赶紧跑吧!就算发现是假的,也可以回来呀,反正考试还没开始。” 廖缪缪出面质问宫女,原本不少考生都停住脚步围观,一听此话说得有理,又重新向大门处跑去。就连刚才围着廖缪缪献殷勤的那个宫女考生,也不相信她的话,半哄半劝地说:“廖女官,管她说的是真是假呢,咱们还是先出去避避吧,毕竟性命攸关呀。” 廖缪缪冷冷瞪了她一眼:“你想去便自去吧。我就在这儿,此人太过可疑,不能放她离开,必须审问清楚。” “……”宫女考生的笑容僵在脸上,左思右想后咬牙道,“我自然是跟着廖女官的,绝不能丢下您先走。” 廖缪缪虽然一口咬定报信的宫女是在骗人,但却是全凭直觉判断,拿不住什么有力证据,织染院众人也有些意动,纷纷看向李善用。 李善用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走到那宫女面前,客气地行了一礼,道:“这位姑娘有礼了,请问你是从着火的地方来吗?” 宫女一怔,不明白她为什么要问这个,想了想答道:“自然是的,那火烧得可大了。” “想来姑娘定是英勇救火了,脸上都被熏黑了。” “当然,我拎了好几桶水呢,后来救火的人多了,我才出来报信。”宫女说着说着,仿佛觉得有些不对,但一时又想不到是哪里出了问题,只好硬着头皮把话说完。 李善用已经得到了她想要的,满意地笑道:“姑娘的衣裙料子可真是好呢,脸上都被烟熏黑了,衣裙上却一点水渍或灰烬都没有,连鞋袜都是干干净净的,救火的时候不曾踩到水渍吗?” 考生们不由停住脚步,是啊,脸都被熏黑了,衣服却一尘不染,这显然不合逻辑。能说得通的解释只有一个——根本没有走水,这人是故意妆扮了来骗人的。 考生们这才信了刚才廖缪缪所言不假,目光纷纷从疑惑转为愤怒,大声质问起那叫走水的宫女:“说!为什么骗我们!居心何在!” 那宫女张了张口,试图做最后的挣扎,最终还是在李善用沉静深邃的凝视之下,无奈地摊开了手:“你说得没错,这确实是个破绽。” “吱扭……”毓秀堂正殿的门缓缓打开,考生们闻声齐齐回头,数人从内鱼贯而出,俱穿着高等女官服色,正中一位头发花白、双目炯炯、气度不凡。 那位高等女官向身旁示意了一下,便有一名年轻些的女官向前迈了几步,站在高高的汉白玉台阶上,对在场的考生们朗声道:“第一轮考试结束,现在开始宣布结果。” 听到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