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为什么把你留下来吗?”老太太坐在炕床上,目光复杂地看着林靖鸢。 林靖鸢垂首站着,默默细数了一遍近日的事,没发觉自己有何不当之处,只能一脸茫然地道:“孙媳愚钝,不知。” 老太太意味不明地长叹一声:“方才当着他们的面,我没好意思说。”顿了顿,又道:“兴许这事也是怪我。” 林靖鸢一听更加疑惑了,她到底是犯了什么不得了的错事,竟然还牵扯到老太太?心中惶惶,她忙诚恳地望向老太太:“还请祖母明示,孙媳一定改正。” “你们呀,也太着急了些。”老太太伸手点了点林靖鸢,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我昨日是催你们生孩子了,可也没让你们不分时候不分地点地生!” 林靖鸢一头雾水:“……什么?” “这种事,我老婆子不该管,也不想管,可是都传到我的耳朵里了,我就不能听之任之,必须要说道说道,咱们家门风清正,纵不得做那白日宣淫之事,你们真是……太荒唐无状!”老太太将手里的佛珠手串往炕桌上一扔。 “白日宣淫”四个字着实把林靖鸢惊到了。 什么!到底在说什么! 她无措地看向一旁的辛嬷嬷,辛嬷嬷看了她一眼,微勾的嘴角似乎在强忍笑意。 她简直要哭,急急地望向老太太:“祖母,您说什么?我听不懂。” 老太太斜睨着她:“还装什么糊涂,我都知道了!昨日你和你夫君,青天白日的在书房里一番云雨,不知收敛,一点也没规矩!” 林靖鸢都懵了,这都哪儿跟哪儿啊,“没有啊,我们……我们只是在写字啊!” 老太太显然不信,冷哼道:“写字?写什么字?拿来我看看。” “我……”林靖鸢无语凝噎。 怎么会这样?他们明明只是在书房里写字,怎么就变成白日宣淫了? 总不能把陆元祁临摹的字拿来给老太太看吧。 林靖鸢冤枉死了,干咽一下,上前两步,卑微解释:“祖母,我们真的不是在……那个。” 老太太听了这无力又苍白的说辞,生气地拍了下炕桌,“还狡辩!你身为人妇,不知劝告夫君节制,还和他如此荒唐纵欲,你说我该不该罚你?” 横竖是解释不清了,林靖鸢满目悲怆,含恨点头:“该……” “以后还敢不敢了?” “不,绝不敢了。” 老太太蹙着眉看她一眼,摆摆手:“去到外头站一个时辰。” 林靖鸢咬牙:“是……” 月楹在外头等了许久,别人早都出来了,唯独林靖鸢迟迟眉出来,她料想定是林靖鸢又被训斥了,就是不知道是何事了。她百无聊赖地拿着伞在雪地里画圈,半晌后,终于看见林靖鸢从屋子里出来。 她忙走过去,小声抱怨道:“怎么这么久?” 林靖鸢脸色黑如锅底,抿唇不语,默默走到廊下站直。 月楹仰头看天,“你又犯什么错了?” 林靖鸢不理她,望着庭院中的雪发呆。 想不通,她真的想不通。 是她失忆了还是她疯了?为什么她完全不知道自己和陆元祁在书房有过…… 等等,老太太都知道了,那是不是府上大多数人都知道了? 天哪,她现在是个什么形象啊…… 林靖鸢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