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08 翌日清晨,七点十分,天已经大亮,叠叠云层也掩盖不住骄阳的万丈光芒。 荆褚弋推开卧室门。 不拘泥那些个男女授受不亲之礼,更何况,他不矫情忸怩。 他趿着深蓝色凉拖鞋走到深绿色漆边的窗户旁,“哗啦——”,掀开大半边窗帘,随意将窗帘布在手上卷了卷,打成结,垂直悬挂。 老式的窗户是推拉的,上锁直接用的挂钩。 荆褚弋推开窗,都能有年代的嘎吱嘎吱声。 清晨的风拂面。 放眼望去,南发路整条街道上摆满了琳琅满目的小摊贩早就凌晨五六点就出摊了,谋生计,都卖力地吆喝。 6楼不算高。 他家窗户也不隔音。 竟然没把她吵醒。 回头,荆褚弋见那薄被半截都掉在地上,另半截仅仅搭在女孩的腰间,交叠微屈的两条长腿暴露在外面,细腻白皙,日光洒在身上,像是铺上了一层珠光粉,莹亮樱粉。 她那一头银灰色的中长发散落在白色枕头上,相得益彰。 睡得倒是安逸。 他走到床边,扯过掉在地上的薄被,遮盖住她暴露的雪白部分。 睡着的人儿也只是舒服地裹着被子翻了个身。 白色t恤的领口歪了。 荆褚弋不经意瞥见她锁骨上一块泛红小块儿。 他眼皮一跳,捏了捏眉心,深邃沉寂的瞳孔一缩。 得,给人一如花似玉小姑娘种了个某款水果。 “......” 荆褚弋没打算叫醒她。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这丫头还挺会折腾人。 又是吐,又是发烧的。 后半夜这人直接烧到快39度了,这是上天派来惩罚他的? 他接近凌晨五点才闭眼睡着。 荆褚弋捏了捏眉心骨,面不红心不跳,从容地捡起悬挂在床头柜边缘的黑色蕾丝胸罩,顺手扔进了脏衣篓里。 然后又拿过垃圾桶,将床头柜上的脏卫生纸、棉签、创口贴纱布如数扫进垃圾桶后,出了卧室。 ** 过了半个小时,覃烟醒了,揉着晕乎的脑袋,这是宿醉的后遗症。 覃烟掀开薄被,光脚踩在白瓷砖地板上,有些冰,她也没指望荆褚弋会给她准备专属拖鞋。 宽松的白t恤顺势滑落,遮住了她那双细腿。 覃烟往前走了两步,意识到自己的胸前空荡荡的。 她不害臊地摸了下。 果然,自己没穿胸衣。 她扫了一圈卧室,也没看见自己的胸衣掉在哪儿了。 覃烟目光暗了暗。 脑子里浅浅过了下昨晚发生的事情,她和荆褚弋做了? 没感觉啊? 没做的可能性比较大。 覃烟走到客厅,发现人不在,沙发上倒是多了个枕头和薄被,九十年代的老电视机里还在播放无声电视剧。 画面中,不是昨晚的男男女女,是鹿海市的早间新闻。 官方女主持人下方的大标题非常显眼。 -覃氏集团向友爱福利院捐赠五千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