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疯疯疯,疯子!” 这次,覃泽宇完全没有刚才喊话的架势,在覃烟面前,就像是只受到惊吓的兔子,连滚带爬地跑出去告状。 不到一分钟的时间,一片狼藉,满地的钢琴残片。 ** 覃泽宇怎么说也是十四岁读初三的人了,哭天抢地,跑到覃则明和他那上位的妈面前告状。 说覃烟有事没事就发疯,还骂他,甚至还砸坏他的钢琴。 客厅气氛凝重。 虞宛枝在一边安慰自己儿子,坐在他们母子旁边的覃则明,深眸晦暗,毫无刚才在书房的半点情|欲,平静地靠在沙发上,抱手臂悠哉地抽着价格不菲的雪茄,烟雾缭绕。 覃泽宇以为有人撑腰,趾高气昂,有了底气,开始用他那双毫无力量的死鱼眼瞪覃烟。 今天没见到人,覃烟心情极差。 覃泽宇算是踩过她底线了。 更何况,她不是个欺软怕硬的主儿。 覃烟轻哼一声,猛然抓过茶几上装牛奶的玻璃杯朝覃泽宇身上砸去:“再瞪我,我就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伴随覃泽宇惶恐惊呼。 瞬息间,玻璃杯在他右侧摔裂,牛奶如花般绽开,夹着碎片四处飞溅。 未等他破锣嗓子吼,只见一只透明玻璃烟灰缸飞快朝覃烟砸过去。 覃烟来不及闪躲。 又是一道玻璃碎地的清脆声。 烟灰缸稀碎在她脚边,玻璃碎片划破她的小腿正中央,很快溢出了道鲜艳的血痕。 “反了你了覃烟,越养越成你妈一样的泼妇德性。” 覃则明是个什么都干得出来的狠人,亲女儿都不放过。 覃烟自知她成功激怒了覃则明,那个叱咤政商界的沉稳男人,不是没有弱点底线的。 底线嘛,就是眼前的母子俩。 真是讽刺可笑。 她轻嗤道:“没本事砸死我?” “你看我今天有没有本事!” 覃则明勃然大怒,站起身一副要揍人的架势。 见状,虞宛枝还矫揉造作、装模作样地拉住发怒的覃则明:“则明,阿烟还小,我想她可能是高三学习压力大,不是故意惹你生气的。”她视线落到了覃烟身上,“是吧,阿烟。” “故意的。”覃烟笑着,眼底却尽数冷漠。 覃则明斜睨覃烟:“你看看你那副成天鬼混的烂人样子,出去少逢人说我是你爸,丢脸!” “放心,我还嫌你覃则明这三个字给我丢人。” 覃烟抓过茶几上的手提包,转身就要离开。 虞宛枝脸色绯红,连忙起身追上前去拉住覃烟胳膊,柔声细语:“阿烟,你爸他......” 覃烟强忍住胃里翻江海,用劲挣脱了手。 她厉色浮在凉薄眼底,字字珠玑:“什么时候这个家轮得到你说话?” 虞宛枝:“阿烟,我知道你不喜欢我。” “心里有数就好,我妈的死,”覃烟凑到虞宛枝耳边,低声气吐幽兰,“我没忘。” 身后,覃则明见不得虞宛枝受到一丁点儿委屈,怒吼:“不用管她,让她走!” 覃烟没打算继续在这个家里耗,她潇洒转身。 覃则明凝眸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