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头,便会抱着主人大腿,摇尾巴。 周昊不悦:“覃烟你他妈......” “欠揍”二字还没骂出口。 覃烟眼尾勾起,沁了笑,顺手抽走了他手机,“嘟”一声,强行挂断。 没人敢在她面前狐假虎威,至于耀武扬威,那更不行。 见状,周昊气到说话都哆哆嗦嗦,指着她鼻子,狗嘴里也蹦不出几个狠话:“覃烟,你可等着被勖哥弄死吧。” 覃烟淡淡睨他一眼,狡黠一笑:“拭目以待。” 随之而来,手机被摔在课桌上哐当响。 覃烟抓过手提包,经过周昊身侧时,意味深长地拍了下他肩膀:“奉劝你一句,你把人当祖宗给供着,可人把你当哈巴狗对待。” “值当么?周昊。” 人生来就是独立个体,可始终会被世俗那些个巧言令色给诓骗住,最后难以抽身。 她覃烟也不例外,只不过她与旁人不同。 这无尽黑暗的深渊,是她自己选择的,与他人无关。 等她遍体鳞伤,幡然醒悟时,拼了命地疯狂逃离。 所谓“背叛朋友”这词儿,就实打实地安在她身上了。 ** 出了鹿海二中,天色渐暗,傍晚夏风透着一股子沉闷的燥热迎面扑来,浑身黏糊不舒服。 黑云压城,鹿海市入季以来,雨都没下过几粒,晚来风急。 今晚暴雨预定。 覃烟步入车流,拦了辆绿皮出租车,上了车,直接报了个地址。 出租车下了绕城高速,驶入一片漆黑的窄马路,城市喧嚣和灯火繁华被如数抛在车后。 入眼即是人烟稀少的外郊区。 路面坑洼不平,一路颠簸到覃烟眼皮直抽抽。 甚至,从她一上车,中年男司机那双明晃晃的猥琐目光时不时透过后视镜打量她。 覃烟脸蛋儿生得美,粉黛未施,只一抹如烈焰般的红唇,就足矣让人惊叹,夏季她穿得凉快,白色高腰v领t恤撑的胸前饱满,黑色短牛仔裤配黑色马丁靴,白花花的美腿交叠。 她毫不掩饰地将自己的美展现到淋漓尽致。 银灰色的卷发吹进车内的风凌乱飞舞。 风情万种形容不为过。 覃烟余光扫见后视镜中司机那露骨表情下喉咙下咽的动作。 她轻嗤了下,反手将贴在脸上的发丝往后一顺。 覃烟唇勾起,耐心已经飙到了极限:“师傅,您近视吗?” 男司机仓惶移开眼,也没往深处想,爽快回答:“不啊,我视力5.1呢。” 覃烟抠着指甲盖上的纯黑美甲,撩起眼,笑得眼波潋滟,拿腔拿调:“那您少往坑儿里走啊。” 男司机解释:“姑娘,你有所不知啊,南山道这块儿路经常有重型大卡车拉货过,路都给那些个龟孙儿碾烂了。” “整条道儿?” 覃烟轻笑。 男司机斩钉截铁回答:“是的。” 覃烟偏过头没打算争执。 无疾而终没结果的事,她不想浪费口舌。 不多时,车停在了半山腰处一片平坦的空地上。 周围常青树茂密,年久失修的路灯发出滋滋电流声,混着飞蛾撞灯罩的扑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