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担忧的眼,漆黑的眸子动动,语调满不在意的说道:“就会死。” “…” 死字落在她耳里,使她平静的心咯噔一下,荡起汹涌的波涛,好一会平复不下来。 云柔唇瓣张了又合,忙摆摆手,“不会不会,肯定不会。” 她皱着脸,神态很关切,好像真怕他死了一样。 秦策安盯着她笑,笑着笑着,心口涌上怪异的感觉,有点暖,有点激动,还有喜悦。 她是会关心他的。 秦策安压着眉骨,笑意浅淡,“哪有不会死的人?” 确实是没有。 但不能忽然就死,要是死了,她怎么办? 云柔靠过去,胆怯又不安的说:“能把身契给我吗?如果…” “如果我死了,就带上你。” 一句话,把云柔未说出口的话堵回去,同时云柔也明白,他真做的出来。 不行,她不能死,这辈子好不容易摆脱惨死的命运,可不能无缘无故死了。 她想好好活着。 云柔这般想着,扭头睨着秦策安,犹犹豫豫开口,“其实那个血铃子,我见过。” 闻言,秦策安敛起笑意,眯起眼看她,“在哪见过?” “小时候,我爹手里见过。” 这事说来也巧,她那个薄情的爹当年找到过一株,当时还跟她说那是名药,很贵。那时她小,不懂这些,便没在意,没想到真是名药,还千金难求。 云柔内心繁杂,想要的人找不到,不想要的人轻而易举就得到,真是烦躁。 “你爹呢?”秦策安略显激动,顺着她的话问下去,眼中有了一丝希望。 “不知道。”云柔弱弱的回了一句,知道秦策安的意思。 她是真的不知道,当年把她卖了之后,再也没见过他。他也把她忘了,他们之间已经没有父女情分。 云柔看他那么期盼的眼神,又道:“他把我卖了,再没见过。” 闻言,秦策安气馁的坐下,仿佛泄了气,没精神。 “药呢?”他最后问了句。 话说到这份上,云柔也不想瞒着他,干脆全说了出来,“被我吃了,我爹时常打我,我听说那药能治病,就吃了,他知道后很生气,又把我打了一顿,之后就把我卖了。” 说也奇怪,自从吃了那药后,她身上便有异香,约莫是跟血铃子有关,它确实是个圣药。 不过这事,云柔从未对旁人说过,只对眼前的秦策安说。 不过瞧他的神色,怎么怪怪的? “我说这些,是想告诉你,血铃子没那么难找,说不准李大伯这次就能找到。” 其实是不想他死。 秦策安笑,起先是微笑,然后不知想到什么,越笑越癫狂,最后竟然抱住她,靠在她肩上,笑得胸腔震动。 云柔尴尬,怎么了?忽然这样子,是高兴,还是生气? 她不晓得,不过她可以确定的是,秦策安是因为血铃子才这样的。 笑了片刻,秦策安缓下来,头抵在肩上没动,深深呼吸下,才道:“咱们真是天赐良缘,阿柔,你说是不是?” 想找的药被她吃了,正好解释了,为何她身上的异香能缓解他的疼痛,原来如此。 秦策安失落的心得到缓解,甚至高兴,他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