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喂颗蜜枣给他去苦,顺便用小手去揉他的一把胡须,搔得谢延堂颌下痒痒的,十分舒适。 不知是不是补药下肚的作用,谢延堂突然有了男女之事的心思,看着甄氏涂抹粉嫩的小脸,身下向来安稳的一挂也有了精神。 “大人。”甄氏眼波盈盈,用手指卷起谢延堂的胡须,一张樱红的小嘴慢慢向他凑过去。 谢延堂的心来回撞了撞,而眼前堆高的账簿又让他清醒,板着脸推开甄氏,“我现在忙得很,你让开。” 甄氏顺从地说:“是,奴家招之即来挥之即去,一切只听大人吩咐。” 她虽在笑,却感觉到难以控制的危机。 谢延堂在百忙中继续校对账目,甄氏回家找她的兄弟们,几人聚齐后又各自办事,似乎很是同心协力。 这些消息送到谢诵那儿,不咸不淡。谢延堂放着甄氏不管,埋头算账的做法符合他的性情,谢诵却觉得失望,有点不想再等下去了。 辛有看出他不高兴,想了想后劝道:“辛澄,你和谢大人的立场并不相同。甄氏占了你娘的位置,且又不善,你对她无法容忍是合理的。但甄氏是谢大人选的夫人,甄氏一贯的做法又是半真半假,颇具迷惑,所以谢大人才觉得不是很要紧吧?” 谢诵道:“他觉得不妨事,我在这里婆婆妈妈什么呢?想想可笑,他想留我在京里,和他,和甄氏继续扮作一家人,究竟有何意义?” 辛有道:“谢大人查看账目是针对甄氏的做法吧,她做在明处的事情,谢大人都是知情的,算不得她的过错。甄家故意对外造谣,还没有明确的证据,也无法按此理论,所以谢大人想找出更多的实证,说明他是有些决心的。” 谢诵道:“也许是我想的太多了?谢延堂和甄氏,他们本该就是那样的夫妻?即使我无法认同,也是合理的一种。” 辛有轻抚他的手道:“你只是担心你爹,不希望自己以后因此懊悔,这样是对的。” 谢诵叹了口气,辛有道:“辛澄,别再想了,我们去外面走走吧,像以前在城里的时候一样,沿着陌生的路去寻找风景。” 谢诵点头,“嗯。” 谢诵和辛有从别院道后门出去,才走了一段路,负责为他们传送消息的护卫从后面追上来,十分紧张地说:“谢公子,谢大人刚刚在公署里突然发病,听说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