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父亲,大人应该希望我能无悔,是不是?” 看着麟龙般的儿子执意要投入尘埃,谢延堂在心里‘啊啊’地大叫着,在脑中捶胸顿足地折腾自己,他该怎么办? 不能打他,吵不赢他,也骂不醒他,谢延堂想把谢诵干脆关起来!可是他不能疯,都到了这个时候,稍有一个不慎,儿子的前程可能就被毁了。 因此,谢延堂除了脸色极差,没再有其他反对,阻止的表示。 谢诵不禁有些感谢他的理解,也不确定会不会再有类似的争执? 谢诵走后,甄氏带着养生汤来宽慰谢延堂。他们父子的关系是最大的家事,甄氏当然要心里有数,早在隔壁旁听了一场。 谢延堂见她来了,有些不愿被她看到自己被儿子忤逆后的无奈,转身去了内室。 甄氏跟去,柔声问:“大人喝了一阵子养生汤,觉得膝盖硬实些了吗?” 谢延堂不答,甄氏又道:“辛哥儿有没有答应余家的事?有个准儿了就告诉我,要准备的东西可不少。” 谢延堂一声短叹。 甄氏听到了谢诵说要娶辛有,还要自请外派,便说:“辛哥儿和那姑娘要好,眼前正在兴头上,自然是听不进劝的。” 这句话对上了谢延堂的心思,他不禁跟着抱怨:“又不是让他丢开那个姑娘,只是要他多娶一个!多娶一个还不好吗?” 甄氏道:“既然辛哥儿都是为了那个姑娘,大人怎么不试着让她松松口呢?只要她是甘愿做妾的,辛哥儿就没什么为难的。” 谢延堂一想,其实谢诵自请外派也不算什么,只要他想办,能撤销外派的办法多的很,碍事的是谢诵喜欢的那个姑娘。 甄氏道:“如果大人赞成,奴家就去嘱咐她几句。” 谢延堂道:“不用你去,我自己来。” 自从甄氏把规劝谢诵大考当作了不起的功劳,以图回报之后,谢延堂对她多了提防,因为甄氏对谢诵的关心不是出于继母的责任,而是谋私,意味便立刻不同了。 谢延堂选在谢诵进宫受官时把辛有接来,那天谢诵无暇分身,不会造成干扰。 一个女子,就算她再貌美,也无法动摇谢延堂的心意。当和辛有面面相对的时候,谢延堂觉得:她应该很容易被说服。 谢延堂让辛有坐在桌案左下方的椅子上,温和地问:“辛澄今天进宫受官,你知道他的打算吗?” 辛有摇摇头。 谢延堂笑道:“他什么都没有告诉你?看来他还没有那么自信啊。” 谢延堂是谢诵的爹,浑身高高在上的威严,辛有不可能不紧张。她从这句话听出,谢延堂很介意一件和她有关,而她还不知情的事。 辛有半低着头问:“大人要见我,是有什么吩咐吗?” 谢延堂道:“辛澄和你,两情相悦?” 辛有道:“是。” 谢延堂问:“你的打算是什么?” 我的打算?辛有有些紧张地想。 她喜欢和谢诵在一起,希望能和他开心地在一起,为他做他喜欢的事。暂且就是这些简单的想法,而谢诵说过的嫁娶,辛有觉得还很遥远。 谢延堂道:“你自己没有打算吗?还是不好意思说出口‘想做谢夫人’这种话?” 辛有道:“我没有仔细想过。” 谢延堂显然不信,“你和一个男子两情相悦,已经让他为你神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