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出色,应该直接进入御台阁,追随他传闻中的岳丈余大人,成为有史以来最年轻有为的御台阁员。 为了谢诵的前程和名望,谢延堂做了一切可做之事,唯有在和余家的亲事上缩手了,不敢随便和谢诵较劲。 和余家定亲易如反掌,不过,万一谢诵真的翻脸不认人,谢延堂自己才是最倒霉的人,这点他心知肚明。 夜间,谢延堂处理完公事后喝了些好酒,正浑身飘飘然地准备就寝时,继室甄氏带着一碗养生汤来了。 她妆容浓艳,体香浓郁,入房后遣走仆从和婢女,脱了外衣道:“大人最近忙碌,很久不去奴家房里了。” 谢延堂躺在床上,看着她丰乳颤颤地走过来,实在有些头疼。 谢延堂的年纪不算老迈,不过早已阅尽春色,对床上的这点事渐渐失去了兴致。眼看衰老不可避免,他便不愿再把宝贵的精气耗费在女人身上。 谢延堂闭上眼睛假寐,还打起呼噜,想让甄氏知趣而退。 甄氏却毫不在意,轻巧地用一双柔荑给谢延堂脱了衣裳。 谢延堂推开甄氏,不满地说:“你干什么,还让不让人睡了?” 甄氏撒着娇道:“奴家给大人伺候得舒坦了,大人肯定更加好眠。” 谢延堂穿好衣裳,甄氏仍缠着他。 谢延堂终于烦躁,一番挣扎后跳到地上,恼火地问:“你到底要干什么?” 甄氏爬起来坐在床边,挺着一对可人的胸,生气又跋扈地说:“我不管,难道我嫁给你是为了守活寡的?我帮你了那么大的忙,让辛哥儿考完了大考,如今得了一个头名!你至少要给我一个儿子,这是你欠我的。” 谢延堂道:“你当日嫁给我,难道不知道早晚要守活寡?你祖父虽然有名望,家里却穷得只剩下四壁。我给你的彩礼够娶四个老婆,是你的兄弟们费尽心思卖了你,靠着我的钱过上了体面的日子!并不是我算计了你!” 甄氏挤泪,呜咽道:“我知道,能嫁给大人是我的福气,请大人怜悯我,给我一个孩子。” 谢延堂道:“你有享不完的富贵,还要孩子干什么?我已经老了,没有那么多力气管教孩子,怎么想都只有麻烦。” 甄氏本想趁着谢延堂心情大好的时候,得到生子的机会,最后却明白这根本不可能。 谢延堂说的没错,是她的兄弟们卖了她,但甄氏不会记恨她的兄弟们。她是甄家的女儿,为兄弟们谋利是她应该做的事,也是她的荣耀。 甄氏只恨谢延堂的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