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逼我。” 谢诵不得不担心,谢延堂会私自和余家定下亲事,那一定会伤害余溪婉,他也会毫无退路,犹如打开一片惨烈的战场。 谢延堂道:“辛哥儿,你不属牛,却跟牛一般犟。你恨我也行,嫌弃我也罢,自己的路还是要好好走。” 谢诵道:“我在走自己的路,但你想逼我屈从,只有你认可的路才是‘好路’,你为什么不生多几个儿子来任你摆布?” 谢延堂忍不住生气了,“放肆,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我为你的一片苦心,只有我自己才懂。” 谢诵道:“你的甄夫人也懂,我已经决定参加今年的大考了,这样应该能让你高兴一点。” 谢延堂得到了一丝喜悦,暂时没有再提和余家的亲事,想让谢诵考完功名再说。 谢诵饿了,但又觉得吃不下,他离开家,骑着马茫然地向前,长叹一口气后丢开了跟在身后的负担。 直到大考以后,他和余溪婉的亲事应该不会再提了,谢诵觉得他可以找机会去向余溪婉解释清楚,但好像有点挺不要脸的。 不知不觉,谢诵走到了丰乐斋。铺子门是锁的,正当谢诵准备离开的时候,看见辛有从石桥上走过来了,他便笑着把马拴好,站在门口等她。 辛有走近了,笑着问他:“谢公子,你从哪儿来?” 谢诵学着话问:“辛姑娘,你从哪儿来?” 辛有道:“早上宋夫人来学做点心,做好后多出了一份,我去国子学送给了陈大人。” 谢诵道:“哦,见到陈泽兴了吗?” 辛有打开门锁,请他进去,“没有,我怕陈大人不自在,就请门口的学工转交给他。” 谢诵道:“那天陈泽兴说的话,也是突然被刺激了心性,慢慢地过去后,大家就能像以前一样坦然相对了。” 辛有道:“我想告诉陈大人,他没有做错什么,也没有伤害谁,真的不用自责。” 谢诵刚想安慰她,肚子忽然响亮地一叫。 辛有关心地问:“你没有吃午饭吗?” 谢诵点点头,这煎熬的一日至此,总算捱到了愉快的转折,辛有说要帮他煮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