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知道应该怎样做一个人。” 谢诵道:“那我们一起去看吧,你不是只想一个人在外面走来走去吧?” 辛有道:“你也想看吗?” 谢诵道:“要看。” 辛有道:“不是不可以,但是你不要觉得我很奇怪,也不要同情我。” 谢诵点头。 辛有道:“我刚刚是从上南城走回来,早就很饿了,我们不要说了,去对面的大街上吃面好吗?” 谢诵道:“今天没问题,明天晚上我要去给一个朋友送行。” 辛有笑着拿起门锁:“谁问你明天了?” 谢诵道:“只是我想告诉你。” 辛有道:“谢公子,你是奇怪的人。” 谢诵看着她,不知该说什么了,心里涌出畅所欲言后的空乏。 第二天,谢诵去和他家只隔三条横街的余府赴宴,余府公子余静宾自请外派去西川,上次在遥遥庄时邀请了谢诵去送别。 余静宾的父亲余从善,人如其名,在朝堂上以温和,宽厚闻名,是御台阁中十年如一日的和事佬。这样的人物虽然才能不算出众,却自古必不可缺。 余家的宅院一如主人般低调,温和,谢诵在前厅里和几位熟悉的公子照面后,便被余静宾带着去见他爹娘了。 在余从善的书房里,谢诵听了一些勉励的话,余从善的关怀像涓涓细流,润物无声。 谢诵不禁想:如果他爹是这种脾气,家境如今会是什么样子?爹这种东西,大家似乎也是互相羡慕的。 谢诵对余夫人的记忆有些模糊了,从前娘带着他赴宴,或是在家中请客时,这位余夫人总是安静地坐在一旁,就算去向她行礼,她也笑得很浅。 不过,余静宾的妹妹余溪婉很黏余夫人,一不高兴就躲进余夫人怀里,别人都说不是亲生胜似亲生。 小时候谢诵不懂这些话,问过娘才知道:原来的余夫人在生余溪婉的时候过世了,现在的余夫人是续娶。虽然续娶的夫人那时才十七八岁,连自己都没生过孩子,却把余静宾兄妹照顾得很好,所以很受大家的称赞。 谢诵随着余静宾走进遍植竹兰的主院,在那里见到了余夫人和余溪婉。那个姑娘竟然藏在廊柱旁边,用云纱小扇遮着笑脸,等谢诵走近时,调皮地喊道:“辛哥哥。” 余静宾笑着问她:“婉婉,你亲哥哥要走了,以后让辛哥哥护着你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