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会承认这些。这个人偷了东西以后,绝不敢放在家里,而他和对面铜钱街上立得当铺的老板要好,就是河对岸屋顶上有辟邪兽的那家。” 这次是谢诵沿着对岸的屋子去找,原来立得当铺和丰乐斋之间隔着三家,屋后的院子里支着布棚,地上的土有挖动过的痕迹。 宋兆云道:“他们以为万事周全,等时间久了就会暗中运走东西,进出都是那边院后的小门。” 谢诵道:“原来宋大人是怕宫人和侍卫被这件事无辜牵连,所以想悄悄地把东西寻回去。可是,大人为什么找人帮忙呢?” 宋兆云已在谢诵面前放松下来,羞赧地笑着道:“我是个谨小的脾气,不是亲眼看着,就不能放心。而且,我也没有什么可以信任的朋友。” 谢诵道:“宋大人,我有个姓毕的朋友,他交友很广,也许能帮上忙。” 宋兆云问:“谢公子,你想帮我?” 谢诵道:“是,等蛇出洞不如引蛇出洞,大人觉得怎么样?” 外面的雨不知什么时候停了,谢诵分出心来向紫藤花那边一看,金江文已经磨完了芸豆面,辛有则在帮他扇凉蒸好的药材,两个人都完全没有发现他在哪里? 谢诵回到丰乐斋,金江文道:“你跑到哪里去了?” 谢诵道:“我看见对面茶楼上有人直直地盯着这里看,以为是个心思猥琐的人,所以去教训他。” 金江文抬头寻找,没有看到任何人。 辛有问:“谢公子,你说有人一直在看着这里?” 谢诵道:“我以为他是一个可恶的家伙,其实是误会,但是,你一个人的时候要警惕一点,我看还是派个仆从过来吧,好吗?” 辛有一听要从哪里派什么仆从,立刻道:“不必了,我会小心。谢公子,你能告诉我,刚才你为什么误会别人吗?” 谢诵问:“怎么了?” 辛有道:“因为我也有些奇怪的疑惑。我想,奇怪的事情也有它的原因,如果是和我有关系,我应该知道得清楚一点更好。” 谢诵道:“好,这是个有趣的误会。” 他说完后,金江文道:“原来是阿薇的小叔,他那个人总是静静默默的,所以有那么多耐心慢慢守着,也不愿意去找人帮忙。” 辛有问:“这位宋大人已经成家了吗?” 金江文道:“他早就成家了,夫人是有名的美人,不过直到现在还没有孩子,日子过得很清闲。” 辛有想起了和保母一起来买点心的年轻夫人。 药材蒸完九次,天已经晚了。谢诵出钱,金江文出力,去正槐大街上有名的食馆叫来好菜,在丰乐斋里用了晚饭。 等他们走后,辛有关了店门,收拾好杂物再记账目。她托着腮在柜台上发呆,想着一直在对岸楼上的宋公府公子,隐隐觉得这是个很好的机会。 就算她想错了,也没什么好怕的。 忽然,辛有听到有人在门外的街上呵斥:“你是什么人?站在这里干什么?” 辛有知道那是街岗上的巡卫周双成,这么多天以来,还是第一次听到他发脾气呢。 辛有担心外面有什么异样,去窗边看看,只见街对面的树下站着一个人,周双成则提着灯笼在向他问话。 灯笼的火光照着谢诵不高兴的脸,辛有打开门,高些声音喊道:“谢公子,你在这里干什么?” 是在帮他解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