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辛有答‘好’,从柜下拿出一叠白净的棉纸,用小木夹子挨个取了点心,娴熟地包好,盖上不同名称的红印,最后全都装进较大的纸皮盒子里。 冯氏付了钱,抱起装满点心的大盒子。盒子里那么多东西,件件都包得分毫不差,摆得工整利落,冯氏心里有些惊叹,一时也不知该怎么想了。 回到马车上,白氏脱了鞋,从纸皮盒子里拿一盒点心拆开,先看看点心小巧的样子,再放进嘴里,很快惊呼道:“阿保,好吃!” 冯氏为她准备好擦手的布帕子,愁着脸问:“夫人,你还是生气的吧?” 白氏放下点心,默默地说:“我知道该气,可是气不出来了,辛姑娘没有毛病,点心也真的好吃……阿保,你说我该怎么办?” 冯氏一阵心疼,她的夫人做不得恶人,那就只有她来做‘恶人’。 辛有收拾好柜台上剩下的棉纸,去看阿平写的字,孩子正仰头望着她,等着夸奖。 辛有笑着对他伸出大拇指。 阿平是隔壁布店家的小儿子,不会说话,在辛有忙碌的时候帮她看店,辛有则教他写字。今天写的是‘红豆’。 如辛有向白氏所说,她从小就在点心店里学徒,从打水,磨粉开始学做点心。十几年里的大部分时间,都在高大,幽深的丰乐斋祖屋前后忙碌,从未离开裕南城。 辛有曾是丰乐斋里重要的一员,和丰乐斋上下形如家人,因吃苦耐劳和忠诚得到信任,只差一点就嫁给了丰乐斋的少掌柜。 当辛有应该离开丰乐斋的时候,丝毫没有因为失去了漫长的积累而觉得伤心,她知道,应该去做那件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