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舅爷您亲手给的,我部能大败北疆铁军,国舅爷当居首功啊。” “闭嘴!” 王国舅谨慎的张望着四周,那人却不以为意:“哦,差点忘了,王国舅当年纵人向我部倒卖铁器,担心我部向你们皇帝陛下告发,这才出卖苏景之的行军路线权做封口之用,这么说您也确实是被逼无奈。不过,倒卖铁器和私通外敌,不知哪一个罪孽更深重呢?” “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一个人在这金陵举目无亲,难免孤立无援,来京之前我父汗特意叮嘱,遇事可找国舅爷从旁协助,就是不知国舅爷是否能像忠于我父汗一样效忠于我呢?” 王国舅这会儿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都难保了,也没什么好心情去应付她:“娘娘手中攥着我要命的把柄是没错,可是私营铁器、倒卖军需一事败露在即,能不能替娘娘筹谋,那得看我命格够不够硬。” 他言罢便走,宸妃倒是丝毫不忧心,故皇后的一身忠骨,足以保他们王家百年太平,况且,陈沛、裴佑安、苏念卿,在皇帝心中哪个的威胁不比眼前这个墙头草更大,放着这些心腹大患不动反而去动他,那皇帝恐怕真的是失心疯了。 楚逸轩快步回府,没做过多耽搁径直来了内院,内室灯火通明,显然还未歇下,他脱了氅衣入内,苏念卿正在案前写些什么,闻听动静也只是略微瞥了他一眼,不甚在意的将写好的书信装进信封,随口道:“站风口不冷吗?坐呀。” 院内的丫鬟婆子本来是已经歇下的,瞧见他来又慌忙起来新生了熏笼,又加了炭火,预备了茶水方才退下。楚逸轩抱着茶盏暖手:“瞧见郡主这灯火还亮着就过来坐坐,有件事得跟郡主商量一下。” 小年宴上他忽而离席,苏念卿就料想有事,这会只是示意他继续说,他斟酌道:“郡主年下有安排吗?” 苏念卿久不在京中过年,忽而闲下来反倒不习惯,左不过进宫陪惠妃坐坐,或是陪杭氏说说话,裴佑安离京那日,皇帝让人将杭氏拦了下来,说好听点留她在京中休养,说难听点裴佑安之前因着自己的婚事触了皇帝逆鳞,免不得要对裴家一顿敲打,想来杭氏心里也正存着气,若是有时间确实应该去开解一番。 听她这么问,苏念卿压下心中迟疑:“怎么这么问?出什么事了?” “皇帝要对靖安王动手,我得离京一趟,”他顿了顿道:“陛下让郡主随臣同行。” 苏念卿明白了,她问:“杀鸡儆猴呀?” “臣决计没这个意思,这事臣一人去办足矣,只是得劳烦郡主随臣出京一趟,到时候皇帝那边也应付的过去,”他思量道:“要不臣送郡主去玄赤山庄,你刚好陪着兄嫂过个年,等臣处理完靖安的事,再一道接郡主回来。” “皇帝有心杀鸡儆猴,我不去,他杀给谁看,”她眉头微蹙:“什么时候出发,我陪你同去。” “郡主实在不必……” “我听闻靖安美人乃是一绝?”苏念卿反问。 楚逸轩不知她问这个作甚,但还是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她继续道:“督主这么迫不及待的支开我,想必是我跟着,督主多有不便?” “臣绝不敢辜负郡主,”不等他解释,苏念卿则掩着嘴笑:“看你整日绷着脸,开个玩笑罢了,瞧把你急的,我在京中也是闷着,随你出去走走,”她歪着脑袋逗他:“夜深了,督主要随我安歇吗?” “郡主早些歇息,”他起身:“晚间天寒,郡主勿要着凉。” 门扉开而又阖,苏念卿嘴角笑意渐消,只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