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被下了大狱的殷家兄弟,又摸不着头脑的被人放了出来。符津抱臂倚在门框,心情甚好的出声提醒:“回去别忘了给我嫂嫂烧柱高香,要不是我嫂嫂,看我不玩死你们!” 两兄弟看不惯他仗势欺人,可也不敢得罪了他,只不住的躬身应是,眼见就要退出这煞神的视线了,不妨又被人叫停:“回去都给家里人带个话,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掂量清楚,再犯到我手里,我保证你们没有这次这么好的运气。” 这话听的没头没脑的,两人还是慌忙应下便匆匆的往府里赶,殷家二老并宗亲家眷已然等候多时了,看到人全须全尾的出来,这才算是安了心。正要命人准备家宴压惊,殷家大郎忽而想起符津告诫,不免多问了一句:“按察司的人要我等谨言慎行是什么意思?咱们何处得罪了他们吗?” “哥哥回去问大嫂吧,这事她可比咱们清楚,”殷家小妹莫名其妙被人坏了姻缘,眼下京中但凡有头有脸的人家也瞧不上她,她受了这无端的委屈,说起话来也是夹枪带棒毫不藏锋。二房的家眷也在一旁煽风点火:“小妹说的是,要不是大嫂,我家二郎何至于能跟按察司扯上交集,大哥还是让嫂嫂管好自己的嘴,自己作死便算了,偏要带累旁人!” 殷老夫人将人扯到近前低声嘱咐了几句,算是道清了原委:“眼下人还在祠堂跪着呢,你自己看着办,你要休妻我也不拦你,反正咱们家已然成了金陵城中的笑柄,也不在意多这一遭;若是打算继续过日子,你就让她将那张嘴给我闭严实了。” 殷家大郎也是为难,十几年的夫妻情分,纵然他在外面如何的胡闹,若是说对家中这位没半分感情,那是扯淡。眼下留着她,不知何时口不过心又要给自己捅出篓子;若就这么休了她,不舍是真的,又怕白给人增加笑柄。更何况,留着她,她这回算是将府中人都得罪了个遍,以后的日子想必不会好过,休她回家,她那几个嫂嫂更不是善茬,自然也没她的好果子吃。他刚从按察司走了一遭,眼下头痛欲裂,也无暇关心这些琐事,只得让人先将她从祠堂请回来,待自己头脑清醒再做打算。 管他众人如何议论,这日子还是得向前过。这么不知不觉的,又到了这年的小年夜。 宣隆帝设宴款待群臣,苏念卿不免要到宫中露个面,楚逸轩这几日好似格外的忙,三四日才回府一趟便罢了,还经常留给自己一个来去匆匆的背影,她在心里感慨,朝廷鹰犬不是白叫的,这简直比狗还累。 纵然忙成了狗,还不忘腾出心思来寻摸些新奇的物件讨苏念卿高兴,他自己分身乏术,自然都是吩咐人跑腿,有时候是一幅罕见的字画;有时候是个新奇的摆件;再或者只是一只嘴贱的鹦鹉…… 楚逸轩让人调教了半旬的‘郡主安好’,这嘴贱的畜生学的时候倒是乖乖的,见了苏念卿开口便是一句‘美人,爷喜欢。’ 楚逸轩听人来报,险些当即将这畜生拔毛炖汤,因着琐事太多这才把这茬忘在了脑后。 小年夜这日,他本要亲自去接苏念卿的,又被皇帝临时的旨意绊住了脚,只能吩咐人妥帖的将人接过来,等处理完皇帝吩咐的事,还能神采奕奕的去宫门前等她的车驾,符津麻木的跟着他跑前跑后,简直想骂娘。 苏念卿挑帘瞧见来人,明显吃了一惊:“不是说有事在忙吗?这么大的雪怎么跑宫门口来了?” 楚逸轩抬手扶着他下轿,符津递了寒梅伞过来,颇有眼色的自己去寻清净,他替人撑伞,两人踩着咯吱细雪,时不时伸手扶她一把:“雪地湿滑,郡主小心。” 他好像全为撑伞而来,即使二人并肩而行,彼此也相顾无言。直至穿过一道木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