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这日子没法过了,这满院的通房妾室他还在外面卧柳眠花,我的命怎生的这么苦啊!” “闭嘴!”殷夫人厉色道:“你男人还没出事呢大白天的你在这嚎丧呐!” 自己两个儿子被人这么不由分说的扣下了,殷夫人也没心情计较这些有的没的:“老爷呢?还不快请回来拿个主意,去看看那姓楚的打的什么主意,赶紧的将人捞出来。” 那婆子道:“老爷已经带了人往按察司去了,未免夫人忧心,让奴婢过来先跟夫人说一声,不是什么大事,夫人且放宽心。” 殷宗正确实以为这不是什么大事,可是直到他在按察司门外等了将近两个时辰还没见到正主,才发现这事不对味。 因着年关将至,连日大雪,他纵使抱着手炉,可在这雪地里站上两个时辰全身还是要冻麻了,更何况他上了年纪,这把老骨头着实消受不起,只得再次央求那门将道:“烦请这位小哥再帮忙通传一声,本官真的是有要紧的事要求见督主。” 他说着不忘从身后的小厮手上接过荷包,殷勤的递了上去,岂料那门将看都没看,抬手将荷包扫开,里面的银锭洒了一地。这门将哂笑道:“宗正大人,您别让小的难办,咱们督主办的事就没有不要紧的,等着吧,我家督主忙完了,宗正大人自然有请见的机会。” 他无奈只得重新退了回去,想自己一把年纪,官居四品,要被这么一个后生刻意为难,也是无脸。 公务繁忙的楚逸轩正悠哉的雕琢自己手中的璞玉,眼皮都欠掀:“还没走?” “殷家就这么两个儿子,全在你手里攥着呢,你看他敢走吗?”符津撑着脑袋拨弄那炉底的炭火,闲到发慌:“都等了两个时辰了,见他不见?” 楚逸轩嗤笑:“才两个时辰,急什么。” 直至暮色四合,值守的人都困的打起了哈欠,楚逸轩方舒服的伸个懒腰从台阶上迈了下来,殷宗正这会冻得全身僵硬,还是忙由小厮搀扶着含笑迎了上去:“督主,督主辛苦。” 楚逸轩故作讶然:“哟,殷老怎么有闲心到某这按察司来了?” “我是来替犬子交罚金的,”他说着不忘将早已准备好的银票恭敬的递上去,解释道:“犬子就这么副德性,给督主添麻烦了,好|色是真,可是私藏禁物他是万万不敢的,督主就念在他不懂事,宽恕他一回,我殷家上下感激不尽。” 楚逸轩已然长腿一迈登上了一辆马车,殷宗正只能在后面追着他走,听那人淡淡道:“宗正大人的意思,是某冤枉了令公子?” “不敢不敢,”殷宗正追着马车走的气喘吁吁:“督主定然是明察秋毫,可是人都有犯错的时候,督主就念在他不懂事,宽恕则个。” “宗正大人是要某包庇罪臣?这春风醉可是朝廷禁物,陛下三令五申禁止此物在京中流通,令子犯到我眼前了还想要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合适吧?” “督主,我就这么两个儿子,求督主高抬贵手啊!”他急得险些给他跪下,可那马车走得快,不得已又匆匆小跑着追上去:“督主,您开个数,只要您肯放犬子一回,您想怎么着都成,我账上总归还有个几千两,京外还有几个庄子收成都不错,督主要是不嫌弃的话……” 他撑着膝盖大口喘气,实在是追不上了。符津从马上一跃而下,吹了声口哨好心提醒:“宗正大人,我们府上还不差这几千两。” 殷宗正喘了好一会儿,终于顺过了气,腮帮子胀的通红:“大人,犬子不知哪里开罪了督主,求大人指点迷津。” “这怎么敢,”符津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