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卿给他腾出位置,称赞道:“身法不错。” 他注意到桌上的两副碗筷,又想起李塬今日刚解了禁足,想必是他来过了。他嘴上虽未说什么,可心里还是盘算着要寻个由头收拾李塬一顿,总惦念着自己夫人算怎么回事? 食碟中的醉蟹泛着青绿色的光,那蟹浸了酒,倘或就这么对半折开 ,那蟹黄应当是极肥美的。可惜楚逸轩只看了一眼便将那食碟挪开,温声解释:“蟹肉寒凉,且郡主沾不得酒。郡主若喜欢,我让人弄些鲜蟹来给郡主尝个鲜便罢了。” “冬日哪来的鲜蟹?” 楚逸轩避而不答:“饭菜都凉了,我让他们重上一桌还是回去吃?” “没什么胃口,回去吧,”苏念卿起身,楚逸轩紧跟其后,她侧身望向身后人打趣:“楚督主公务繁忙,不想在这也能遇上,倒真是凑巧。” “不巧。” 见苏念卿视线瞥过,楚逸轩颇有些不知如何开口一般:“今日的事我都听说了,刁奴疏于管教,让郡主受了委屈,是臣的不是。” “是吗?我还只当是哪里得罪了督主,您特特找了人来要给我一个下马威呢?” “臣不敢,府中上下已重新整治过了,绝不会再有……” “专门来寻我的?”苏念卿打断了他,好似刚刚只是跟他开个玩笑,她眼底藏着一丝戏谑:“怎么?怕我跑了?” 久不见人应答,苏念卿追问道:“嗯?” “怕,”楚逸轩深呼了一口气,缓缓吐出一字。不等他开口解释,便听那人笑的好似雪中寒萃,果真又是在逗他:“那督主可得看紧了,你我可是皇帝赐婚,我若是消失无影,你跟皇帝怎么交代啊?” “我不是监视你,只是你久不归家,我只是出来看看。” 这话听起来莫名的别扭,倒像是哪家受气的小媳妇抱怨家主晚归,苏念卿不忍再逗他,二人一路无言,踩着吱呀的细雪前行。 府门前早有十来个机敏的小厮挑着竹贯花灯候着了,照的门前干净透亮,苏念卿倒真生出了种归家的感觉,二人甫一进门,便有人张罗着卸去氅衣,请他们净手,又端了温热的姜茶来,整个过程干脆利落,没有一句碎话。 符津瞧了瞧喝着姜茶的苏念卿,又去看楚逸轩,不解道:“怎么这时候才回来?这大冷的天你们去哪了?” 楚逸轩好似低声吩咐了些什么,符津先是咆哮后又在前者的目光中自觉将后话咽了下去:“疯了吧!这大冬天的我去哪找……鲜活的螃蟹啊?” “自己看着办,”楚逸轩将净手的帕子撂了回去,轻声道:“找些鲜活的来,让膳房料理了给郡主送去。” 苏念卿小口小口的喝那姜茶,显然是未注意到这边,符津为难道:“呵,得亏只是要两只螃蟹,她明天要是想摘星星呢?你怎么不学商纣王给建座摘星台呢!” “你这主意不错,改明儿我试试,”楚逸轩不再搭理他,从随从手里接过灯笼,为苏念卿探路。一旁的随从瞧符津的眉毛扭成个蚯蚓状,拿自己的胳膊肘去碰他手臂:“津哥,怎么愁眉苦脸的?” “呵,我跟你说,被自己夫人牵着鼻子走的男人最可悲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呀?”这人明显听不懂,符津只道:“以后娶媳妇儿,娶个听话乖巧万事顺你心意的,知道不?” “知道了,娶个像咱们新夫人一样好看的。” 符津拿手指戳他脑袋:“你没救了你。” 楚逸轩随苏念卿一同进了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