萄酒? 这酒边关没有,只有西域特产葡萄,才能奢侈得拿来酿造酒液售卖。只在每年互市上能见到,售价不菲。 仆从恭敬答:“不知。” 戚风灌下几碗,又举起酒碗子,大叫:“喝!都给我喝!” 已然醉的不轻。 “好。”危止道,“倒上一碗。” 仆从端来一碗酒。 危止接过,唇边靠近碗沿,酒液倒映出他半笑不笑的眼眸,渐渐碗中酒液饮尽。他将碗放在桌上,一声不吭,走出大门,风吹动他的衣角猎猎作响。 仆从欲图相送,危止一挥袖,制止。 他便站在门口不敢再上前。见危将军骑马的身影远去,没来由的开始替自己主子担心。 傍晚时分。 戚风悠悠转醒,四肢躺成一个大字躺在榻上,接过仆从递来的凉巾子,盖在脸上,闷闷的问:“今日没人来找我吧。” “有的。” “是谁啊?” “危将军。” 戚风腾的一下坐起来,脸上巾子滑落在地:“为什么不叫醒我!” “将军没让叫。”仆从道。 “我还做了什么!” “您请将军他喝酒呢。”仆从如实道来。 戚风坐在榻上,两手撑着头,头疼欲裂。 正说着,忽从门外急匆匆跑来一个人,是将军府的亲卫,说:“戚副将,您快去看看吧!将军不知为何,下午回到府中便不好了,叫您过去护卫,切勿声张此事!” 脑袋里“轰”的一声,戚风的酒彻底醒了。 ...... 他赶到将军府的时候,汤蒙沙早已等候在侧,低声和危止在说些什么。 汤蒙沙见他来,面色严肃,转身对他说:“将军怕是下午喝了些什么不好的,诱发暗疾,医师刚才看过,说此毒甚是阴狠,不至于让人一下致命,但饮多了,令人神志不清丧失理智。” 危止躺在榻上脸色苍白,双眼紧闭,嘴唇失去血色,只有起伏的胸膛,证明他还活着。 戚风听完这话,一下子跪下,伏在地面狠狠捶地,满面忏悔,对汤蒙沙和危止说:“将军若有个闪失,我死一万次都不足以抵罪!” 说罢,他抹去眼中泪花,站起身,往外走去。 汤蒙沙摸不着头脑,问:“你去哪?” 戚风不回答,决然推开上前阻拦的亲卫,冲出将军府,骑上骏马,一路奔驰。 他走后。 原本应该“病重”的危止,半支起身子,沉思。他面色虽然苍白,但目若朗星,根本不像亲卫所述中毒一说。 他是装病。 不知何人在这他欲图训人的紧要关头顶风作案,送他这素来贪杯的副将一坛美酒。既然撞在枪口上,那就莫怪他做一番心思。 汤蒙沙问:“将军,是不是把那傻小子刺激狠了?” 危止施施然躺回榻上:“就是要狠,良药苦口,力求这次药到病除。去,派个人跟着他,免得这小子发疯。” 亲卫得令,骑上马,但戚风素精马术,早已一骑绝尘而去,找不见人影。 戚风一路御马奔到驿站里。站在门口未下马,让门口守候的侍卫叫贝府小姐出来,说是戚副将有事相见。 金甲军认得他,又看他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