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住手笑说,“阿弥陀佛,冻坏了吧,随我到炕上暖暖。” 黛玉辞不过,她方挨着王夫人并坐在炕沿上,客套了几句,便问,“舅舅呢?” 王夫人叹了口气说,“昨日斋戒,在祠堂受了风寒,现在太医正在诊脉治疗,不宜见你,只托我再三嘱咐,在府里,同家里一样,若有什么委屈之处,只管来告诉舅舅舅母。” 黛玉点头应谢了,王夫人才对底下伺候的人说,“去叫宝玉过来。” 转头又笑着,“这是我生的一祸根孽胎,比你虚长一岁,素来同姊妹们亲近,你且见见。” 黛玉早就听闻,二舅母生的有个表兄,乃衔玉而诞,顽劣异常,极恶读书,最喜在内帏厮混,外祖母又溺爱,无人敢管。 知道说的是他了,因笑说,“舅母说的,可是那位衔玉而生的表兄?” 王夫人点头,追忆着,“你说的不错,生他时,总不见哭,把周围那些婆子嬷嬷急坏了,用了各种手段方法,后来我醒了,抱过他,瞧着不对,竟从他嘴里掏出一块通灵宝玉来!”说着便笑了。 不到一盏茶功夫,只听外面脚步响,丫鬟进来笑道,“宝玉来了!”黛玉心中正疑惑着,这个宝玉,也不知是何等惫懒人物,顽劣孩童,倒不见那蠢物也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