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亲戚朋友家?” “不可能。”平哥酒杯一放,“我和老刘过年的时候一起调过来的,他在这儿没亲戚。” 小王笑得贼兮兮,凑过来,“刘哥会不会有相好的了?” “谁能跟他?又没钱,每个月发了工钱都往家里汇,留几百块钱吃饭。”平哥美滋滋的吃着炒花生,“他媳妇在老家照顾老的,还得照顾小的,没出去干活,一大家子全靠他养活,有找相好的功夫不如多挣点儿钱。” 那他会在哪里睡觉呢? “刘哥下了班,平常喜欢干啥?” “还能干啥?睡觉呗,干我们这行,巡逻都是日晒雨淋的,即便偷个懒也不轻松,下班根本不想动。”平哥一副过来人的样子,拍着小王的肩膀,“咱这活不偷懒那可就太辛苦了,哥和你说啊……咱小区东南角有块大石头,那儿不仅凉快,住户还不会去那儿,看不到咱偷懒就不会投诉。” 说到偷懒的地方,平哥那是门儿清,小区里被人注意到的犄角旮旯全是保安能偷懒摸鱼的地方。 平常偷懒,领导当然也是睁只眼闭只眼,可一旦出事儿,当天值班的人就麻烦。 “前阵子20号的那个肥婆丢了条手链,说是遛狗的时候掉了,肯定是保安捡走了,弄得当天值班的人仰马翻,后来自己在家又找到了,连句道歉都没有。”平哥说起这事儿就来气,“那肥婆看我们保安就是看贼的眼神。” “丢手链都弄得这么麻烦,那前几天闹出人命,不是更麻烦?”柴飒看向小王,“发现尸体那天,你也值班,当时是不是吓到了?” “我那天看监控呢,吃了药还跑好几趟厕所,刘哥那天是真倒霉,刚来上班到监控室,我拉肚子让他帮我看会儿监控,等我回来他出去巡逻,没多久就出事儿了。”小王苦着脸,“其实轮到看监控的活挺好的,也不用常常盯着,还能偷懒睡会儿,谁能知道正好就出事儿了呢,我下午跑厕所,问我监控里看到什么奇怪的事儿,我一点不知道,被经理骂了好几顿。” “你的意思是,五月一日下午你常跑厕所,监控没人看吗?”柴飒觉得自己抓到了些什么。 “是啊,我们排班,会有个人去看监控,实在坐难受了可以和负责巡逻的换一换。” 平哥端着啤酒和小王碰了一个,“谁不喜欢看监控的活?明着能偷懒的活,监控室没摄像头,想怎么偷懒就怎么偷懒。” “刘哥不喜欢,他说喜欢巡逻,还特别喜欢晚班。”小王的脸越来越红,双眼都迷离起来,“也对,晚班听着辛苦要通宵,但能偷懒,在哪儿猫着打会儿盹都没人说。” 这话像是点醒了柴飒,脑中乱七八糟的思路好像有一点儿捋顺了。 从保安宿舍出来,他立即联系陆维德说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