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早上好,宁保。”白舸说,“介意我加入巡逻吗?” “不介意。”宁瓷微笑,内心对夫人的工作岗位和内容产生了怀疑。 “昨天的工作怎么样?”白舸也微笑。 “挺好的,很简单,很轻松。”宁瓷实话实说。 白舸对宁瓷的回答并没有露出明面上的讶异,“昨天是我考虑不周,居然让你和维安一起去处理切片,你没有被吓到吧。” “呃......”宁瓷回忆了遍昨天的经历,不太确信地重复了一遍:“吓到?” “看上去是没有,这样我就安心多了。”白舸说,“许多人都害怕植物,这种恐惧根深蒂固,如果知道垃圾回收站里有植物人她们甚至会连夜搬离小区。” “我曾经从事过花匠工作,对植物没有什么恐惧。”宁瓷说。 她有一次执行的刺杀任务目标是告老还乡的三品大员,他在乡下置办了占地广阔的宅院。宁瓷伪装成花匠潜入,把这位大员精心培育的名贵花卉剪得满地都是。 损失惨重的大员让家丁痛打宁瓷二十大板,她趴在地上假死的时候很期待大员能被自己气死。 不过大员多年宦海沉浮,不会被这点小事轻易打倒,气归气,到了晚上睡得像猪一样。 宁瓷从柴房里偷偷溜出来一刀了结他,然后再回到柴房继续装死,第二天被慌乱的家丁丢到了外面林子里喂狗。 此刻她回忆起来底气十足,“我对修剪很有心得的。” “是,昨天多亏了你。”夫人顺着话题问:“花匠是什么?” “专门负责......”宁瓷突然闭嘴。 不对劲,这是第二次了。 第一次是面试的时候,自己脱口而出的夫人,直到现在都没有纠正过来。 第二次是现在,自己失去了警觉,再次说了不该说的话。 宁瓷的心砰砰跳起来,强烈的危机感占据头脑,眼底浮现出一丝杀意。 白舸猛地打了个冷颤,有种拔腿就跑的冲动,她强行忍住。 出过基地直面植物的人都知道,被锁定时,没有十足的把握千万不要动。 顶级的捕猎者会在猎物试图逃跑的瞬间暴起收割。 “抱歉,我控制不了自己的能力。”白舸面部肌肉颤抖,反复道歉:“对不起,真的,真的对不起。” 宁瓷在心里犹豫了一会儿。 杀,还是不杀? 要杀人很简单,甚至不需要武器,夫人是个没有武力的弱者,在自己手下坚持不到一秒钟。但是杀了之后呢? 自己肯定会失去这份工作,再次成为一个身无分文的流浪汉。杀了夫人以后自己还能找到合适的工作吗? 显然是不能,不管在哪个世界,毫无善后的杀人都很麻烦。 宁瓷更犹豫了,她舍不得这份工作。如果没有工作,失去了稳定的环境不说,生计也是个大问题,这个世界的货币不是以实体存在的,而是靠刷脸支付。 抢劫的路被发达的科技堵死了,摆在大家面前的只有好好工作这一条康庄大道。 宁瓷问自己,难道我注定无法过上安稳的生活吗?难道我只能依靠杀人来解决困局吗? 当然不是。 “这是怎么了?”宁瓷开口打断了夫人的道歉,举起手里一直端着没有喝完的营养液,“吓到你了是不是,我自罚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