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唔,二叔的信在这儿。” 张飞闻言止住哭声,摇摇晃晃地朝她走过来,一把拿过书信拆开。可惜他喝醉了,信上的字重影叠叠的怎么都看不清。他扁扁嘴,将书信递到刘琼眼前,“我看不清,你给我念。” 这?好吧。刘琼努力地睁大眼睛,勉强认出几个字,“翼德亲启……” “然后呢?”等了片刻也没等到她继续念,张飞不禁催促道。 然后她也看不清了。刘琼甩甩头,干脆胡诌起来:“翼德啊,我是二哥。二哥不在身边,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啊。嗯……吃饭不能挑食,睡觉不能蹬被子,上战场要小心,少喝些酒。二哥想你呀。” “嘿嘿,”张飞笑出声来,“二哥也想我,嘿嘿嘿。” 咦,马超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嫌弃地撇撇嘴,“好腻歪,受不了。” 听到他的声音,刘琼歪头想了想,又抽出一封信,“还有,还有给孟起的。” “什么?”马超闻言来了兴致,酒意涌上来,他忽然端起架子,连动都懒得动,“也给我念。” 怎么一个个的都成大爷了?刘琼不满,这回连信也不看了,脑里思索着关羽的话,随口说道:“嗯……信上说,你小子别太张狂,他马上就来收拾你了。” 马超还没说话,张飞先摇了摇头,“哪用得着劳烦二哥,我这就灌晕他。” 说完,他从案上捞起酒碗,扯着身边人的衣裳给人灌进去。 可惜他抓错了人,被灌酒的魏延呜咽出声,颤颤巍巍地伸出手去推他,“翼德,我是文长啊。” “文长?哎呀,找错人了。”张飞放开他,起身去找马超,“马超,马超在哪儿?” 马超岂能坐以待毙,他伸长胳膊抓到酒坛,咕嘟咕嘟地往嘴里灌。酒倒完了,他一栽头,嚷嚷道:“我已经晕了,别来了。” 这场面太混乱了,门外的侍从终于忍不住出声:“将军们,该歇息了。” 唔,那好吧。张飞转个方向,朝门外走去。忽然想到这里是他家,他得尽地主之谊才行,“你们,你们都起来,随我回寝房。咱们,咱们今晚抵足而眠。” 其余四个醉鬼闻言乖乖起身,自觉跟在他身后往后院走。 诸葛亮恰在此刻赶来,见状连忙大跨几步,伸手拉住刘琼,“去哪儿?” “嗯?”被这么一拉,她立马被队伍拉下,急得去扒他的手,“放开,我要和他们一起去睡觉。” 他们?一起?睡觉?军师大人气得不知要说什么,强硬地拉着人往府门外走,“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