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唔,”半梦半醒的人迷迷糊糊地应一声,懒懒地翻个身面对着他。 军师大人静静看她半晌,起身欲走。想了想,俯身在她额头落下一吻,“走了。” 走就走吧,刘琼敷衍地挥挥手。 ……等等,走?谁要走?她忽然清醒过来,一个鲤鱼打挺从榻上坐起,眼睛黏在他身上,“去哪?” “去樊城。” “去樊城做甚?” “练兵。”诸葛亮瞧她一眼,补充道:“樊城四面无阻,又直面宛城曹兵铁骑。以眼下这般模样,对阵恐难得胜。我近些时日翻阅兵书,琢磨出个阵法,或许可用。” “哦,”刘琼点点头,心道难怪他这些日子一直挑灯夜读,原是为着这事儿,“那我也去。” “你去做甚?” “自然是去偷师啊,”刘琼理直气壮地说道。她连忙跳下榻去收拾行李,“军师大人难道还藏着掖着不许学吗?” 那自然不是。她肯学,他没道理不教。只是这好容易有空歇一歇,再要跑去樊城,恐她劳累呀。诸葛亮这样想着,好心上前拦住她的手。 “我不累。”刘琼躲过他,继续闷头收拾,“夫君整日里可比我忙多了,你还没说累呢,我怎好意思闲着。” 说话间,她已将包裹收拾好,利落地背在身上。那双眼睛满含期待地望着他,容不得拒绝。 战船上装满连弩和箭矢,平稳地向樊城驶去。刘琼手抚着这连弩看了许久,恋恋不舍地欲收回目光,却冷不丁对上一双丹凤眼。 关将军冷哼一声,“平宜又想偷我的连弩?” 哎呀,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刘琼搅着手指眼神飘忽,底气不足地说道:“这,武将之间的事,怎么能叫偷呢。就是……借用,对,借用。” 关将军才不信她这套说辞,将脸转过去面对江面,并不理会她。 刘琼苦恼地看向诸葛亮,希望军师大人能够帮自己说句话。可惜军师大人并没有这个打算,慢悠悠地呷了一口茶,对她狡黠一笑。 谁要她非得在太岁头上动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