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的风光葬礼。” “你我斗了将近千年,你以为这样就能杀得了我吗?” “那试试!” 玄衣人双手合立,划出血口,口中念着:“以吾血为引,锁定魔躯,星辰烬明,灼灭心魂,开!” 念完,那黑袍脚下兀地散出一个五角红光法阵,紧跟着,阵中冒出许多虎头,均匀布满整个法阵。上空,数万星点以虎头为靶,即刻俯冲而下,在撞击虎头的刹那,又迸发出灼亮焰火,红中透绿,足有一丈来高。 星阵烈焰熊熊,火光烛天,黑袍躯体为星阵束缚,动弹不得,只能任星火肆虐全身。 “临枫,你的阵法虽强,可终究还是杀不了我!” 黑袍将手中镜往上一抛,至镜中垂下的金光将他笼于其中,亦使他身上的焰火尽数褪去。 玄衣人微怔,盯着他头上的镜子看了许久,而后冷语涔涔:“天机神镜是你盗的?” “天机镜能洞察天机,知晓古今,我方才所言,你现在相信了吧!你师父就快去给我们魔君陪葬了!” 星阵中央,发出一声又一声狂笑。阵外的玄衣人脸色一沉,随后化作一道残影进入阵中,玄衣人手指凝上剑意,从黑袍施法的手腕上一过,一只五指修长的手顷刻掉落,玄衣人顺手接下,迅速按在黑袍嘴上。此刻,被断的手腕才开始往外渗血。 整个过程干脆利落,一气呵成,黑袍回味着刚刚脱口而出的话,根本来不及躲闪。 手腕上疼痛难忍,他垂眸盯着紧紧按压于自己嘴上的手,眼角张开的幅度越来越大。不久,他的目光顺着那一抹玄色移至身后人那半张愠怒的脸上,耳里渐入声音。 “我来教教你,应当如何说话!”玄衣人退后两步,目色凌厉,“你想借神镜之力破我伏魔星陨阵?可神镜之力岂是你想借就能借的?” 黑袍嘴上的手掩去了他一半面容,而手紧贴皮肉,如被焊死一般,任他如何掰弄也取之不下。他说不出话,扭头瞪眼玄衣人,眼迸凶光,似在说:你等着,此仇必报! 随后,他化作一团黑气,进入头顶镜中。 玄衣人眉峰微立:“永夜,这名字还真适合你!” 他再次掐诀,只见红光法阵中的焰火接连消失,法阵移往天机镜上方后焰火立时从虎头处悉数喷发,法阵得力,将天机镜推向地下。 许久,他才肯罢手,看着深不见底的黑洞,他广袖一挥,洞口逐渐为泥土填满,恢复如初。 眼前画面一点点淡去,那泥相逐渐深入眼眸。 柳承意僵立在原处,神情空茫。 那黑袍竟是魔族掌使永夜! 那么,将永夜斩手、封印天机镜的人、那个与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临枫,又是谁? “临枫是谁?他师父又是谁?”柳承意抬眼,质问泥相。 “你会知道的!” “所以你引我来,就只是为了给我看这个?” “我在此看守天机镜,原以为永夜会为天机镜所困,可终究是小瞧了他。千年前,他破了天机镜的封印,在此下了咒,让我法力全无,成了泥相。然而,也是在这期间,我偶然窥得一些天机,故而才借天机镜引你来此。” 柳承意眼底闪过一丝诧色,原来天机镜的封印已被破除,方才无法运起内力是因此处被永夜施了咒。 他静思须臾,望着泥相:“你窥得的天机与我有关?” 泥相静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