懦弱无能啊!连自己的话也不敢接,让他憋了一肚子气。 柳承意想着管事的话,不由发问:“那妖女为何会对时芸感兴趣?” 因为她长得像芍药啊!虞堇堇托起下巴。 白歌哼声:“我看呀,根本不是那白衣女感兴趣,而是那姓贺的对她感兴趣!” “嗯,”孟小鱼表示赞同,“那贺郎君看她的眼神都不一样!” 柳承意没有反对:“今日只他敢在亭子里为红衣将军说话,甚至在大闹一场后连画廊的人都来巴结他,可知他出身不凡......” “红衣将军?”白歌仰头想了想,“濮阳笙啊?” “你也知道他?”虞堇堇问。 白歌懒散瞥她一眼:“他来过玄灵楼啊!” “他来玄灵楼做什么?”虞堇堇忙问。 “不知道,当时我不在楼中,是赤菟姐说的,说他没多久便走了。” 濮阳笙来玄灵楼做什么?虞堇堇想不明白。 白歌眼睛微眯,深叹一口气:“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这濮阳家出的将军,是一个比一个厉害啊!” 虞堇堇问他:“濮阳家有很多将军?” 白歌愁苦的脸立马变色,视线在其他三人脸上游走,神秘兮兮地说:“你们绝对想不到,一千五百年前,也有一个红衣将军,他也是濮阳家的,而且也叫濮阳笙!” 虞堇堇和柳承意满眼无语,只道他胡说八道。 被白歌骗过的孟小鱼自然也不信:“红衣将军是开国名将,存在于两百年前。小白哥,这种玩笑开不得。” 白歌急了,手指在桌上敲了敲:“无知小辈,你能知道得比我多?” “我白歌活了九百年,知道的比那些空有文人风骨的人可要多得多。他们以为他们拜的红衣将军是一个人呢?错,大错特错,我来玄灵楼五百年,正儿八经地听过两次红衣将军的名字,一次在四百年前,那时天下割据,尚未一统;另一次便是两百年前。因为同名,如今世人追捧的是两百年前的那个,四百年前的早被人忘了。” “可你刚说的是一千五百年前。”柳承意提醒他。 “对啊,一千五百年前还有一个红衣将军,”白歌环视一圈,众人似都等着他来解惑,于是颇为骄傲地扬起下巴,“也叫濮阳笙,不过这个濮阳笙我并未见过,我只听族中长辈提过。天蝉山异变之前,我的祖爷爷还是一只信鸽,一次偶然的机会,祖爷爷被安排去给一个叫濮阳笙的将军送信。只可惜,在飞越天蝉山地界时,天降大雨,祖爷爷如芒刺背,至上一落而下,掉在了天蝉山。” “就是很巧啊!祖爷爷遇上天蝉山异变,也是化了人形后过了许久才知,那封信的分量有多重。信没能及时送至濮阳笙手中,以致与敌军周旋的黎国大军遭卖国贼出卖,四万将士全军覆没,而红衣将军濮阳笙也在其中。之后卖国贼彻底投效敌国,敌军趁势北上,黎国无将可用,就这样灭了。” 话毕,四人沉默。 过了许久,柳承意问:“那卖国贼叫什么?” “己烊,最初也是黎国的一名将军。” 白歌捂着脑门,此事是白鸽一族刻入族谱的大事,祖爷爷以此警示每一位族人。 信虽轻,责却重。 每每听长辈们说起,他的心情都会很沉重,此次从自己嘴里说出来,这份沉重又沉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