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桌上的白歌一脸不耐烦,“这小老头也罚了,接下来怎么办?” 虞堇堇无心理他,面朝时芸:“那我可以送你一程吗?” 时芸还从未遇见过如此热心肠的小娘子,不懂拒绝的她迟疑小会儿便点头答应了。 柳承意发觉她不对劲,在她转身之际抓住她手腕:“你知道那女子是谁,对吗?” 虞堇堇扭头,腔调中有些许无奈:“暮音。” “暮音是谁?”柳承意记忆中确实没有暮音这个人。 孟小鱼走至他身侧,悄声说:“就是让我们入幻境的假海棠。” 假海棠! 柳承意恍然大悟,回头才惊觉孟小鱼知道得竟比他还多。 临走前,虞堇堇瞥了一眼贺止行,他面上和气,没有阻拦的架势,她颔首作辞后便领着时芸出屋,离开之前时芸对贺止行俯身一礼,以示感谢。 贺止行开怀一笑,目送她离开。待屋内唯剩他和还吊着一口气的管事时,荤九也进来了,他有些诧异,忙问:“郎君为了时娘子,不远千里奔赴此地,怎让人走了?” “你懂什么?此事得循序渐进,不可操之过急。” 贺止行想起红灯满街,时芸在河边放花灯的情景,水面红光闪闪,染红了她的面颊,微风拂过,带起她耳前碎发,佳人巧笑,暖入心怀,将那阵微风也带给了他。 “荤九,她竟知道我的名字!” 那日一遇,他找了许多人去打听她,她今日说出了他的名字,那是不是也意味着她也打听过他呢? 荤九没觉得有什么问题:“就凭您在京都的纨绔子形象,知道不是很正常吗?” 贺止行才酝酿起的好心情瞬间土崩瓦解,打他的心都有了。 “郎君,救救我,我与刚刚那群人并无仇怨,他们不仅利剑逼诱,还用飞镖刺我,他们存心闹事,想让酒楼不得安宁。” 贺止行扭身,双手抱臂,眯起眼睛:“你是酒楼的林管事?” 对方呐呐点头:“郎君只需帮我去外面叫人,事后我定重金相酬。” “身为管事,被一群外人戏弄成如此模样,酒楼的脸都被你给丢尽了。”荤九忿忿道。 “你......”林管事诧然,“你们是谁?” 荤九叹口气:“这酒楼姓贺,我们郎君也姓贺,你说他是谁?” 林管事瞪大双眼,惊得面容失色:“少......少东家。” “你不该利用时芸,”贺止行笑意凝滞,双瞳如夜漆黑,“一天,处理好画的事,若不然,这管事有的是人来做。” —— 画的事总归是个隐患,柳承意带着白歌在城里继续巡视,虞堇堇和孟小鱼则把时芸送回了姑母家。 去时家里没人,虞堇堇和孟小鱼入屋坐了半会儿。屋子不大,拢共就三间,时芸住的最小一间。虽是简陋却还整洁,入门处的架子上画轴摆放有序,沉香木桌上放着四宝笔墨纸砚,砚台旁搁着一块白玉,虞堇堇细下一瞧,上面写着“红衣将军”,而左下角的字小了很多,写着“灵生”。 时芸便是灵生,难道红衣将军和她有关系? “那块玉是我小时候在河里捡的,”时芸拾起白玉,白玉刚好占据她的手心,“我之所以去牡丹画廊也是想一睹将军昔日风采。” “那灵生是红衣将军的名字吗?”孟小鱼杵在门外,探头来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