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返程的路上,聂晓微拍了拍胸口怦怦跳的心,一阵后怕,道:“薛大哥,刚才可吓死我了。你不是说原主家境穷困,靠自己努力取得功名的吗?你怎么还能答出碧什么山的?是有这座山吗?” “原主家境穷困是没错。我只是凭记忆记得群宜有这么一座山名,再加上当时还不算知名的宜茶,就圆上了谎。” “你圆谎怎么刚好去撞人家的生意呢?万一人家刚好也知道呢?” 薛成笑道:“我看到茶楼挂的牌子上,没有宜茶。” 聂晓微在那瞬间对薛成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薛成见聂晓微眼中的崇拜之意,不知怎地,觉得有些不自在,因为从前就有些女生用着这样的目光看着他的。他发现自己在这些天里似乎忽略了一些东西。 他悄悄地与她拉开了距离:“刚才多谢你替我解围,我都没反应过来他也是生意人,我既然作为生意人,自然是对谈生意大有兴趣的。我差点露了马脚。” 聂晓微注意到他们之间隔开了一段距离。这距离虽不长,但足够明显。她心中生起一丝担忧,是不是如梁乐舒所讲,自己不经意间透露得有些明显,让他察觉到了什么。可她又不敢问,没有那个勇气。 她装作漫不经心道:“这没什么,还是你更厉害。话说,你是怎么知道群宜有碧映山?” 薛成望着远处的天空,道:“童年时,父母曾带我去群宜游玩,逛过博物馆。碧映山是个旧称古名,那山并不高大,经过年月变迁,变得和小土坡似的,现在已叫碧映山庄。” 聂晓微见他笑了,好像回忆起了什么很开心的事。他身旁的一棵棵长着满枝桃花的桃树,将他的笑脸衬得很美好。 薛成似是有感,一个抬眼,与聂晓微对上了视线。他有些呆愣,同时,也有些不安。 聂晓微急忙收回视线,暗骂自己是怎么回事,总出岔子。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一路上氛围诡异得可怕。 聂晓微决定,还是默默做题吧。埋在题海里,什么也不想,总好过胡思乱想。 许是沉默太久,薛成微微侧头看她,见她神情十分专注,应是在做题。 突然,他看见有一只鲜绿色的一团东西落到了她那简单的发髻上,而她浑然不觉。 他仔细看了下,是半截小指头大小的毛毛虫,正挣扎着翻转身子。 薛成摸了摸太阳穴,毛毛虫不太可爱,她应该会很怕吧? 踌躇之间,他终于说道:“聂姑娘。” 聂晓微正解着向心力题目还没转过弯,愣愣道:“怎么了?要跑步了?” “没,你站着,别动。”薛成摇头,语气有些生硬。 聂晓微一头雾水,站着?别动? 随着薛成的靠近,聂晓微眼睛越睁越大,脸不争气地开始发热。他这是要做什么? 聂晓微忐忑之间,看着薛成伸出手在她的头发上似乎弹了几下,就将手缩回。 聂晓微下意识侧头,不明其意。 薛成道:“刚才,有一只毛毛虫掉在你头发上——” 未等他将话说完,聂晓微已浑身发毛,打了个冷战,僵在当场,如同魂魄出窍。 薛成没料到是这样的反应,他以为她会尖叫,像身上着了火似的满场乱跑。 他对她说:“那虫子已经被弹掉了,不在你头发里,已经没事了。” 聂晓微突然动了,慌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