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动静,打着灯笼过来了,李二强连忙抱拳。 “原来是李叔,快请进来。”沈元惜用脚后跟想也能猜到这人打得什么算盘,但她并不打算现在撕破脸。 元宅里加上她,统共就七个小姑娘,李二强虽说只有一个人,但如果打起来还真不好说。 沈元惜让元宵扶着受惊的元宝回去休息,自己带着另外四个丫头,恭恭敬敬的把李二强请进主厅。 元秋极有眼力见,起壶烧了一壶热水冲了茶奉上来,沈元惜开门见山问道:“李叔这么晚来拜访,可是有什么事?” 沈元惜越是淡定,李二强就越是心虚。 他本就是见元家日子过得富贵,一时兴起,想趁着两个大人不在,偷摸进来拿点东西,没想到被丫头撞了个正着。 李二强悄悄抬眼瞥了一眼沈元惜,见她不慌不忙的端着茶盏,心里更是打鼓。 难道元家夫妇出海前给这姑娘留了后手? 李二强心里越发没底,忽然正对上沈元惜的视线,立刻别开目光看向杯盏。 “李叔既没有要事,就请回吧,爹娘归来前也不要来府上拜访了,侄女一个人在家,容易让人误会,叔也不想让婶子多想吧?闹到官府多不好看。”沈元惜话说得极为诚恳,好像真的在用心替他考虑似的,只有被点的人才能听出话里的威胁之意。 李二强惊出了一身冷汗,他惧内在东洲县是出了名的,只是没想到元家姑娘胆子这么大 ,竟敢拿报官威胁他。 私闯他宅,可是要蹲大牢的。 若是再被家里的婆娘知道了他半夜扒人家姑娘的窗子,怕是要闹得家宅不宁了。 沈元惜一个眼神,元秋立马会意,挑起灯笼走到李二强身侧:“李二爷,奴婢送您出门。” 送走了李二强后,外面的天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凌晨这么折腾一遭,睡肯定是睡不着了,沈元惜打发了几个丫头回去休息,自己闲着无事,一边抓弄着妆匣里的珍珠,一边思考。 元家的伙计都跟着采珠船在海上出了事,只留下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丫头,即便加上新来的四个丫头,也只能勉强对付李二强这样的怂包,一但碰上真正的穷凶极恶之徒,也是不够看的。 必须得添一些青壮家丁了,只是…… 沈元惜揉揉眉心,颇觉头疼。 她不是没有想过安全问题,也考虑过招些壮年男子值守,只是怕引狼入室。 若是一两个小丫鬟背叛,她尚且有能力解决,但要是身强体健的青年家丁见过了人工培育珍珠,起了侵占的心思,沈元惜到时只怕会沦为待宰的羔羊。 沈元惜也不想把日子过得这么如履薄冰,但她不敢把自己和几个小丫头的性命寄托在一群有着杀死自己的能力的陌生人身上。 毕竟人为财死,如今的元家是一颗巨大的摇钱树。 六个丫头睡醒时,已经近午时了。 沈元惜像她们这么大年龄时还在读中学,深知早起的痛苦,因此没有事情的时候,她从不强求她们,只要别睡过中午就行。 元宵元宝穿好衣物就跑来东厢侍候着,其余四个丫头烧火做饭收拾院子,各忙各的。 沈元惜正斜倚在贵妃椅上,小臂支着脑袋,虚掩着的内室门突然被轻叩了两下。 “进” 元夏双手攥着锦书进来,有些拘谨,“方才有个女使打扮的妇人来拜访,让奴婢把这个交给姑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