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思宇放下酒杯,起身往外走,“我去趟洗手间。” 她怎么就忘了她酒精过敏了? 还当是别人的身体呢! 姜思宇来到洗手间,起初想把自己催吐,后来发现于事无补。 她现在不光喉咙不舒服,全身的皮肤都在发热,好像有无数只小虫子在上面爬,瘙痒难耐。 姜思宇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完了。 必须得马上去医院。 她往脸上泼了几捧凉水,关掉水龙头,走了出去。 她用力往电梯方向跑,跑到一半被人拉住胳膊。姜思宇被迫停下,淡淡的沉香味夹杂着烟钻入鼻息,她抬眼就看到了谢祁。 谢祁见她状态很不好,淡声问:“怎么回事?” “酒精过敏。”姜思宇的脸又红又肿,还起了密密麻麻的小颗粒。 被他握住的那截胳膊,许是温度的关系,症状比其他地方更为严重。 她抽回手,缓缓蹲下来,把脸埋在臂弯里,大口呼吸。 小时候医生就告诫她,她属于急性过敏,症状严重到会窒息。 她现在就感觉呼吸困难,手脚厥冷。 意识也模糊起来。 这种情况下她还能分出心思想,她现在肯定很丑,不能让谢祁看到。 谢祁半蹲下来,想把她拉起,“是不是要去医院?” 姜思宇不肯抬头,“嗯。” 谢祁想了下,说:“我去帮你叫关景。” 他刚要起身,腿部传来一个小小的阻力。 谢祁低头,视线里出现几根白皙纤细的手指揪住他库管。 “不要。”姜思宇的这两个字几乎是气音。 喉咙肿得发不出声了。 她说不要,又不松手。 谢祁不知道想起什么,微微失神片刻。 “你想我陪你去?”他问。 想啊。 当然想。 但姜思宇不敢点头。 手执拗地揪着他裤子,眼皮却一点点耷拉下来。 身体的难受和模糊的意识令她失了分寸,她任由身子脱力往他腿上靠。 他听见谢祁让她松手,即便不想,她还是乖乖松了手。 还没靠上去,姜思宇感觉一阵天旋地转。 谢祁把她打横抱了起来,“你看起来很严重。” 这是他针对他逾矩的解释。 姜思宇已经难受得顾不上那么多了。 谢祁身上的气息令她安心,她卸下全身力气,放心把自己的安危交到他手上。 谢祁抱着她乘坐电梯下到一楼,他跟帮忙按电梯的服务员低声说了两句什么。 没一会,有人跑下来送上他的车钥匙。 还是那辆白色SUV,姜思宇被放在后座上。 谢祁帮她系好安全带,发现她在挠自己的脸。 “别挠。” 他把她手拉下来。 姜思宇不干,“痒。” 根本忍不住,越挠越痒,越痒越想挠。 她意识不清醒,挠的力道渐渐加重。 细白脖子上被指甲划出一道血色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