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思宇回到包厢猛灌了几杯红酒,冰凉的液体稍稍缓解了体内的热意。 理智回归几分。 刚刚的画面在脑子里闪过。 她可以肯定,她不讨厌谢祁的亲近。 她也不否认她对谢祁的心动。 只是,看似两情相悦的外表下隔着两个空间的距离,姜思宇总觉得很不踏实。 谢祁重新坐回她身边时,她体内的酒精开始发酵,脑子晕晕乎乎。 她没醉,她知道。 意识很清晰,可清醒的意识压不下去汹涌的表达欲。 想说话,想说一些在完全清醒的时候不敢说的话。 “你是不是觉得我跟小时候不一样?” 谢祁头转向她,目光在她脸上游移,像是在判断她是否清醒。 姜思宇凑近一点,趴在沙发上,悄悄地问:“那我告诉你原因好不好?” 她离得有点近,浅浅的气息混合着酒香洒在谢祁耳畔,扰得人思绪漂浮。 而始作俑者浑然不察。 谢祁哑声:“你说。” 姜思宇想到自己即将要说的话,兀自笑出声:“那我告诉你你不能跟别人说。” 谢祁:“好。” 姜思宇小声说:“其实我不是你们这的人。” 谢祁面不改色地嗯了声,示意她继续。 “其实吧,我是仙女。”姜思宇眨巴着眼睛,那表情好似在说:没想到吧? 谢祁确实没想到,他弯腰端起茶几上一杯酒,一口灌了下去。 凸起的喉结随之滚动。 许是酒精麻痹了理智吞噬了分寸感,她缓缓抬手,目标是视线里那线条凌厉的喉结,可惜手在半路中被人攥住。 谢祁抓着她手放下来,偏头跟她对视:“你是狐仙吗?” 专门勾人。 “才不是。”姜思宇缩回手,“我是花仙。” 谢祁十分配合:“什么花?” 姜思宇问:“小盼菩提听过吗?” “没有。”谢祁拿出手机在浏览器中打入这几个字,“好像是木本植物。” 姜思宇啧了声,仿佛在怪他抠字眼:“花草木是一家啊。” 神他妈花草木是一家。 谢祁沉沉地笑了声,把手机放一边,安静地听她胡扯。 姜思宇胡说八道的本领喝醉后简直到了巅峰,“我妈妈给我取名叫小盼,我出生的时候自带祥瑞之兆,没过多久我们花届就流传出一句话——得小盼者得天下。我被追的没办法就躲到凡间来了。” “什么时候来的?” 姜思宇轻轻合上眼睛,按了按发疼的太阳穴,“就是推你的时候啊,我一开始就说了,你不是我推的。” 谢祁沉默了好几秒,昏暗的灯光下,神情不明,“那你什么时候回去?” “不知道。”姜思宇用手枕着下巴,声音莫名委屈起来,“但我想回去了。” 谢祁视线落在她薄薄的眼皮上,浅淡的灯光下能看清眼角那么水光。 没一会,肩头一沉。 姜思宇的脑袋从沙发壁上滑了下来。 “睡了?”谢祁偏头问。 “没有。” 只是想睡,又晕又困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