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思宇来医院的路上接到个电话,来电人是原主大伯。 “小雨?怎么回事啊?我听说你被抓了,把我给急死了。” 姜思宇不了解他,单从他语气里的虚伪就可以判断出不是什么好人,至少对原主来说不是。 从出事到现在过去近20个小时,他作为原主目前最亲的人,应该第一时间就能得知消息。 为什么一直没出现在警局,显然是故意为之。说不定他比任何人都希望原主进局子,以便他顺利坐上年达集团总经理之位。 这会打电话过来,分明是知晓她已经被释放。 姜思宇没回话,那边像是察觉到什么,笑了声:“生气了?大伯太忙了,殡仪馆这边什么事都要我做主,公司也群龙无首。我昨晚打了好几个电话找朋友帮忙捞你,这不一有空就带着律师来找你,结果警察说你离开了。” 姜思宇没什么情绪地哦了声:“辛苦了。” “大伯辛苦点没事,倒是你,跑哪去了?爷爷明天早上就要火化了,你不来见他最后一面?” 原主很喜欢爷爷,姜思宇怎么着也要代她去送老人家最后一程。 她拿下手机看了眼时间,对电话那头说:“一个小时后让人来富康医院门口来接我。” 姜思宇挂断电话来到住院部相应楼层。 昨天爬山的队伍中,有几人是江城有名的富二代,他们听说了姜思雨被释放的消息,纷纷赶来医院求证。 谢祁所在的VIP病房,此时病床边或坐或站围了好几人。 姜思宇还没走到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的插科打诨。 “啧啧啧,看这样子少说也要半个月吧?” “不能抽烟不能喝酒不能泡妞,想想都难熬。” “快点好起来,哥们等着你撑场面呢!我现在组局,那些妹子听说你不在都不愿意来。” “你以为谢祁跟你一样夜夜笙歌?人清心寡欲得很!” “清心寡欲个屁,人阿祁是高端玩家,跟小姑娘玩暧昧别提多溜了!若即若离你懂吧?把小姑娘勾的哟……” “少来。” 疏懒含笑的嗓音带着浅浅的气息,似一根羽毛扫在姜思宇耳膜上,带来短暂酥麻。 她悄悄往前探了半个头,目光越过两个男生的肩膀看向病床。 谢祁靠在床头,额头上绑着一圈绷带。 他坐姿懒散,眼帘半垂,嘴角勾着几分漫不经心的笑。 不同于屋子里其他人的玩世不恭、肆意张扬,他身上有一种同龄人少有的云淡风轻。 不是温和的云淡风轻,是那种不近人情的云淡风轻。 好似什么事都不在乎,又好似对什么事都游刃有余。 姜思宇小声清了清嗓子,前一秒还在纠结要不要发出点什么声音来预告自己的存在,后一秒便将头缩了回来。 里面的人开始讨论她。 严谨点是在骂她。 “姜思雨什么玩意!你为什么要放过她?” “是啊,真当没人敢动她?天天拿鼻子怼人,早就看她不惯了。” “要不要哥几个帮你教训教训她?” 谢祁平时处事有手段,有气魄。 许是初来乍到,对他们这群江城本地人总带着一种刻在骨子里的绅士风度。 一个人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