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卖水果的鸭鬼老板都跑出来看热闹了，一边看一边“啧啧啧”：“我就知道，隔壁这屋大妖这么多，早晚有一天得打起来。” 卖燕窝的燕子妖头上顶着水蓝色的翎羽，身姿婀娜地从旁边走了出来。 她慵懒地靠在一边，一双丹凤眼往现场一扫。看见毕昉站在一边时，媚眼如丝地笑道：“哎呀，搞不好还是为情所困呢。” 鸭鬼老板站在旁边，眼珠子滴溜溜一转：“有点意思。” 燕子捂着嘴呵呵娇笑。 两人打斗得激烈，上天下地地打了好几轮。一开始都还克制得很，周围的房屋、树木什么都没有碰到，单纯在中间打架。 后来估计是越来越上头了，深夜餐馆房顶的瓦片都无意间掀掉了好几块。 一块块瓦片掉下来，都仿佛砸到了张九的心上。 等到第6块瓦片从屋顶掉下来摔得粉碎的时候，张九终于不淡定了。他心痛地吐槽道：“败家玩意儿！” 随即也变作了原型，跳到两人中间去阻止他们。 谁知不但没收住，还挨了两边一人一脚，鼻青脸肿地下来了。 毕昉看着张九都铩羽而归，旁边还招出来一堆妖怪们看热闹，终于忍不住了。 她朝两人喊道：“够了！” 她这一下喊得很大声，周围都回荡着她的嗓音。毕昉也没想到自己一下没收住，喊得那么大声，僵了一下。 然而更意外的是，正在打斗中的两人也僵了一下。 紧接着两人都收了手，变回人型站在了原地。 白泽脸上多了两道红色印子，是犀虺的蛇尾抽的；犀虺也用手扶着自己的手臂，那里被白泽用蹄子踹了好几下，估计骨折了。 两人都没讨到好，下来以后直勾勾地盯着对方，眼里都是火。 毕昉连忙上前观察：“你俩没受伤吧？” 白泽一句话也没说，拉着毕昉的手就进了深夜餐馆。犀虺也没说话，看着白泽的背影低低“哼”了一声。 白泽的力气很大，毕昉的手被他拽得紧紧的，手心都出汗了。 他把毕昉拉上楼，进了房间，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毕昉只察觉到气氛不对，但却不知道两人为什么突然打起来。此时被白泽拽上了楼，她也有点茫然。 门一关，房间里只剩下白泽略带喘息的呼吸声。 毕昉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白泽，见他雪白的脸蛋上两道印子，红得鲜艳。上面还有没抹干净的血迹，粘在脸上，比他平时的模样狼狈多了。 她还没见过白泽这么狼狈的样子。 白泽平时都跟谪仙似的，除了跟在她身后，大多数时候就是站在一边不说话。她还是第一次看到他头发凌乱，身上带伤的模样。 毕昉不觉有点心疼，她忍不住抬手摸了一下那道印子，却被白泽一把抓住了手。 白泽紧抿着嘴唇，仿佛被抛弃的委屈大狗狗，声音嘶哑道：“为什么要和犀三出去摘花？” 毕昉一听，有点茫然。 “当然要出去摘花啊。” 她直白道：“我拜托他帮我弄直播的事情，他说有一种花可以当载体用，我们就去摘回来研究研究。” 白泽皱着眉头的表情一僵。 他顿了顿，重复道：“你们出去摘花是为了做直播？” 毕昉：“啊……不然呢？”